夏焰三可算是千算萬算不如天算,他什麼也想不到不過是鬧了個烏龍會被打的半死不活,更想不到法蒂兒柔柔弱弱的一嬌嬌女戰鬥力簡直是爆表,也難怪夏老爹對阿爾伯特家族忌諱莫深。瘋狂,不僅僅是瘋狂,簡直是暴力的代名詞,破壞與毀滅之神‘克洛諾斯’在人間的私生女。
也不知老管家給夏焰三用了什麼神奇藥劑,反正等他出現在餐廳時整個人已完好如初,甚至連白天撞樹杆的小腫胞都消失不見,整個額頭光滑如鏡。夏焰三換了一身清爽的綢緞衣褲,黑墨色上衣裁剪合身,膛開的胸口衣前用真皮筋抽出的絲線綁成蝴蝶結,袖口處繡著精致的金色山茶圖案,下身是一件寬鬆的黑色長褲,中筒皮靴,腰間綁著雙排扣皮帶,美中不足的是那把破油傘仍歪歪斜斜地掛在腰側。
長條餐桌上擺滿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有三分熟hua嫩可口的小牛排,有炸的金黃發亮的火雞,有精致可口的鵝肝,有產於領地內唯一靠海的藍色大龍蝦`魚子醬,如紫寶石般晶瑩透亮的葡萄美酒……
如在平時夏焰三隻怕已瘋狂掃蕩起來,此時此刻卻味同嚼蠟,一門兒心思想著如何找回場子,哪怕敲點兒有價值的物品也好。不過一想到連自己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老爹一聽到阿爾伯特家族的名字都噤聲的不明神情,夏焰三也是苦從心來,這頓揍隻怕是白挨了。
本來餐廳靜的連根針掉落地上都聽得見,不過夏焰三一來餐廳立馬就多出刀叉交擊切割的砰響。法蒂兒臉上表情始終平靜如一,仿佛剛才根本沒發生過任何事,夏焰三沒說自己平胸,自己也沒把他打一頓。對,一切都沒發生過。她是主人,而他是客人。
放下手中的水晶杯,法蒂兒拿起旁邊白瓷盤上的餐巾,優雅地輕擦了下嘴角,嬌嬌麗麗的目光就這麼溫柔地望著夏焰三,豔紅的小嘴微張著,似乎在控訴夏焰三粗魯的舉止,“夏哥哥,食物不符合你的口味嗎?”
夏…..哥哥,夏焰三差點被口中的牛肉給咽到,堅難無比地吞下去,在肥二和凱詭異的目光中拿起水晶杯將裏麵的葡萄酒一飲而盡。法蒂兒這丫頭這是玩死人不償命啊!夏焰三內心可謂淚如湧泉。
“夏哥哥,我讓哈伯再準備些其他食物。”法蒂兒親切無比,眸光如水滑動,甚至還偷偷朝夏焰三調皮地眨眨眼。
夏焰三是誰?他可是瓦倫鎮橫著走的‘賊刺’,此刻法蒂兒的神情動作倒激起他心中的劣根性。要玩,那就玩把大的。卻見夏焰三變臉如唱戲,剛還是一副被人欠了八百銅幣討不回來的臭臉,霎時就笑容滿麵,樂嗬著說道“不不不……不勞煩老管家了。親愛的法蒂兒妹妹,這頓飯是哥哥有生以來最豐富最美味的一餐。真的!我恨不得連餐盤都舔幹淨。”
“可是你隻吃眼前的小牛排?哈伯,準備些其他食物唄,餐桌上的這些隻怕是不合夏哥哥的口味。”法蒂兒也不生氣,表情更加柔和,笑容更加親切,那聲音甜的連聞聲而來準備伺侯,臉色從不見變化的老管家都頭皮發麻,暗道夏焰三好本事好膽量,他家小姐是越生氣越和藹可親,甜蜜到這種程度的他還從沒見過,不知道過後儲藏室裏會不會多出一尊人形冰雕。
夏焰三放下手中的刀叉,在餐廳所有人見鬼的目光中突地雙手一把扯下前麵的火雞腿,也就三大口差不多五分之一大的火雞肉隻剩一根骨頭,仿佛不過癮般捧起整隻火雞就這麼大口啃起來。不隻火雞,餐桌上所有能稱為食物的東西全被他以秋風掃落葉般的強大氣勢一掃而空。隨後,夏焰三拎起葡萄酒瓶咕咚咕咚將剩下的半瓶又灌了個精光,打了個長長的飽隔,心滿意足地嗤笑起來,“吃飯要像夏哥哥這麼吃才舒服,什麼吃不能言啊!什麼貴族禮儀啊!那都是瞎扯蛋。吃是主題,吃是主旋律,還有什麼比填飽肚子更重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