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湊過來之際,她身上早已被冷熱交替的汗水浸濕。
隨之車門一打開,她即刻落入了某人的懷裏。
“悠白,你怎麼突然來了,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莫鈞曜未來得及發現她的異狀。
方悠白咬了咬牙,一把用力推開他,目光幽涼地瞪著他。
這種眼神令他心上驀地一驚,著急地追問著:“悠白,你到底怎麼了?說句話不要嚇我!”
方悠白突兀地放聲苦笑起來,下一秒目光如刺投注在他周身。
陰著嗓子衝他吼:“莫鈞曜,事到如今你還給我裝!”
隨即發狠地將那部手機砸在了他的身上。
莫鈞曜的目光有瞬間凝滯,空洞地看著掉在他腳下的那部手機。
心弦緊扣,狂跳不止,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被無限放大。
他的麵色變得死灰一般,雙唇痛苦地抿成了一條深紋,還未等他抖落出聲。
麵前方悠白無比憎惡的眼神,一聲比一聲淒厲的指控,誓要將他的心神震滅。
“莫鈞曜,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把我當傻瓜一樣玩的團團轉,打從一開始你就籌謀了一切,我隻是你的一個棋子。現在你已經達成所願,所有的障礙都掃清了,你還虛情假意留著我.幹嗎?”
莫鈞曜望著她的雙眸深處一片赤紅,每一個字都宛如刀子剜著他的心,可他愣是發不了聲替自己開脫。
因為這是他心底最不.堪的秘密,他發誓他想對她坦白的,可一切造化弄人。
方悠白睹見他隻是神色黯淡地看著她,卻一字都不解釋,越發驗證了這是他心虛的證明,心口一時痛的麻木了。
鹹澀的淚水不斷滑落,心裏越痛嘴上越發不留情:“你把自己當成君王,一次次威脅我當你的發.泄品。你這個變.態,你這個惡魔,你這個衣冠禽.獸,我還沒見過比你更惡.心的人!”
罵完這些,她已經無力在站在這個人麵前了,看著他就感覺自己有多麼可笑,有多麼可悲,
一直把愚蠢的她的人,當做是救贖她出苦海的情人。
她悲憤地轉過身去,隻想趁早逃離這兒。
她的腿剛邁出一步,身後響起了男人哀哀欲絕的呐喊聲。
“悠白,我錯了!”
隨之死死附著上了一雙有力的大手,圈緊了她。
他的下頜緊緊埋首在她的頭頂,不死心地挽留著:“無論要對我做什麼我都接受,但求你不要離開我!”
這些話如果放在過去,她鐵定會動搖。
可現在她已經遍體鱗傷,沒有心了,無法再愛,更無法再相信他。
她唇角泛著冷冽的弧度,戳心窩地挖苦道:“怎麼,玩蒙麵騷擾變.態還不夠,還想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子遊戲?莫大少,你的角色扮演真厲害,對不起像我這種下等的女人不配與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