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

“你給我去死!”鹿可兒跳了起來,抬腳抽向陳羽的屁股。

“喂喂喂!”

陳羽快跑幾步,腳步驟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跟上來的鹿可兒問道。

“痕跡消失了。”

陳羽看著自己腳下的沙灘,走到這裏,一切又恢複了平坦,之前的痕跡全部戛然而止,而他們的眼前空無一物,除了金色的砂礫再無其他。

“陳羽…”

鹿可兒輕聲嘀咕著,眼前的情景可比陶人的那個夜晚詭異多了。

陳羽抓住她的手,快速向遠處走出一段距離,讓他失望的是,這種獨特的痕跡再也沒有在他眼前出現。

並沒有受到海浪或者其它外力的影響。

這些痕跡,隻是很單純地消失了。

連帶著留下這些痕跡的東西一並,從兩個人的眼前消失不見了。

海風安靜吹過,兩個人都感覺身上有些冷。

“這…”

陳羽輕輕摸著下巴,兩三天未刮的胡茬有種親昵的癢感。

“陳羽,會不會…是真的鬧鬼了?”鹿可兒的聲音有些發顫,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此刻微涼的海風。

“不可能。”陳羽斬釘截鐵地說道。

“世界上絕對不會超出唯物主義界限的事物。”

說到這兒,他突然有點心虛。

“那…”鹿可兒笑嘻嘻地湊到他的身邊,“陶人的事兒也可以用唯物主義解釋麼?”

“能。”

陳羽一臉認真,“隻有唯物主義尚不可解釋的事情,沒有唯物主義不能解釋的事情。”

“嘁。”鹿可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陳羽一笑,掏出手機對著地上的痕跡一陣仔細的拍了幾張照片。

金黃色的沙灘邊緣潮汐湧動,兩個人四下環顧,再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於是便打道回府,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休息片刻後,兩人迎來了早餐,送來的法棍格外地道,硬的都能當武器了。兩人啃了幾口,滿臉嫌棄地看著對方。

“這玩意兒能吃?”

“能吃,不過是英勇法蘭西人民。”

兩人一笑,丟下法棍,出門去了白馬莊的接待處,二層的自出餐廳能容納500人同時進餐,同時還提供世界各地的主要餐品。

“嗨。”

“昨夜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吧?”

兩人正在中餐前挑選食物,一個高個子的中年白人便湊了來,摟住了陳羽的肩膀。陳羽對他有些印象,是昨天晚上來敬酒的那幫中年人中的一個。

“是的,相當不錯。”

陳羽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白人的胳膊。

“嗨,放開點我的亞洲朋友。”白人悻悻地收了手,目光緩慢地掃過陳羽身邊的鹿可兒。

“嗨。”

陳羽抬手在他眼前一晃。“是你該保守點。”

這種過於赤裸的眼神是陳羽不能容忍的。

白人聳了聳肩,掏出名片來,遞了過去。

“菲傭?”

陳羽接過名片一看,這才發現對方是提供菲傭的公司。

“怎麼樣,看兩位應該很需要。”

“短期內雇傭一個高質量的菲傭,花費不高,但是可以剩下很多麻煩。”

“不需…”

鹿可兒剛想開口,陳羽就抓住了他。

菲傭。

詛咒的源頭是菲傭,這樣的關鍵詞他可從來都不會錯過。

“方便詳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