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也是個江湖小白。
她平生最是崇敬自己父親,如今聽見李難的一通誇獎,自是心裏高興。
李難兩人碗中的餛飩也快吃完了,瞧了一眼天上,已經月上枝頭。
恭手道:“兩位,我們還有約,就先行一步了。”
林平之也是慌忙起身,跟著李難。
說著,就要離開。
這時突然聽到前方一陣爭吵聲,李難眉頭一皺。
就被好奇的林平之帶了過去。
入眼就看見一位氣質陰鬱,貌若潘安的年輕公子哥。
帶著幾個家丁在麵色冷漠的看著麵前這個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四十多歲的大叔。
李難沒有貿然出手,反而問向一旁看戲的人。
“他們這是……”
李難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一道劍光出現。
立在了花雨石麵前,給一眾護衛嚇了一跳。
紛紛拔出武器,對向令狐衝。
令狐衝手中的長劍泛著淡淡的劍氣,回到掌中。
“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你們竟然侮辱百姓,這是想要見官嗎?”令狐衝仗劍出手後,大喝道。
花雨石不屑看了令狐衝一眼,緩緩說道:“我們走。”
聲音清冷,好似人間仙人。
誰知道他們前腳剛走,那中年男人就追了上去,直接跪倒在地。
“六公子,我不認他,我真不認識他,您就放我一碼吧,任景給你磕頭了。”
說著狠狠的將頭磕在了地板上,有鮮血露出。
令狐衝眉頭緊皺,不顧一旁的嶽靈珊就要再次出手。
李難無奈,大手抓住令狐衝的手臂,搖頭道:“這是人家私事,我們還是不要過多參與。”
聽到李難的話,令狐衝轉過頭低聲怒道:“這人無故辱人,怎可放他走?”
李難又一次無語。
盯著令狐衝那清澈的眼睛,李難深深一歎。
這嶽不群真是夠倒黴的。
也沒多管,給了林平之一個眼神就要離開。
半晌也沒看見林平之有動靜。
兩步走了過去。
“想什麼呢?”李難語氣有些疲憊的問道。
林平之攥緊了手中的長劍,問道:“難哥,我們不出手嗎?”
李難畢竟和林平之關係好一點,解釋道:“看見人家腰間的官府令牌了沒?我們是鏢師,不是要搞事,而且……”
“而且這叫任景的中年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林平之還是雲裏霧裏的不清楚。
李難望向月亮,此時估計宴會開始也沒多久了。
李難拉著林平之的手臂邊走邊說:“我剛才打聽清楚了,任景這人將自己老婆女兒賣給妓院,換取賭資。
錢賭完了,又想要偷花家的金銀,這不被抓了個現行。”
林平之這才平衡了一點,他雖然心地善良,但是卻還是會分辨好壞的。
另一邊令狐衝還想要衝上去時,一麵如冠玉,文質彬彬的中年讀書人打扮的男人攔住了他。
“衝兒,你又在外麵惹事,快向花六公子道歉。”
花雨石手上紙扇一揮,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轉過身子就離開了。
嶽不群心中一急,連忙跟了上去。
低聲討好。
花雨石本是想讓人帶令狐衝和任景一起去牢裏住住的。
瞧見嶽不群的這番模樣,想起他和自己父親的交情,無奈的長歎道:“你華山派和我花家合作多年,我也不想落你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