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恩的臉色頓時之間變得特別的難看,最後也隻能悻悻閉了嘴,不再說話,我也笑了笑,就差摸著他的腦袋誇他乖了,其實我也想這麼做,可是他在我動手之前緊緊的攥住了我的手,揣進了他的外套口袋裏。
我也並沒有收手,仍由他這樣握著我的手大概十分鍾,等到我的手慢慢的回暖之後他才送來了我的手,這一次才算是徹底的放下了心來,我在心裏無奈的笑了笑,心道: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我們尷尬的互看了一眼之後,還是我率先打破了尷尬,我清了清嗓子指了指外麵說道:“我們走吧,一會兒如果再出了什麼事就走不了了,我還想出去走走呢,在家呆了這麼久,倒是應該出去走走了,權當散心了,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
“當然了,義不容辭。”段恩說著還煞有其事的咧嘴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笑,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孺子可教也,就應該這樣多笑笑,本來年紀不大,卻裝得深沉,看著就讓人惡寒不已。”說完我還故作惡寒的幹嘔了一下,笑得肆意,好像所有的悲傷早就已經離開。
段恩笑容漸漸僵在了臉上,然後下一刻便露出了更加惹人的笑容,拉著我往外麵走去,我也毫不在意,任由他牽著我的手,隻是偶爾低頭看看他骨節分明的手,也不估計別人的視線。
這棟樓裏其實住的很多都是五六十歲正好是說著家長裏短,聊著鄰裏八卦的大媽,已經有幾個大媽看著我和段恩,掩嘴笑著,也不知道等到我回來的時候,我的名聲在這棟樓裏傳成什麼樣子了,隻需要不要太狠就好了,畢竟我還要在這裏住很久的,暫時還不一樣被這些大爺大媽戳脊梁骨。
不多時終於走出了小區,我也鬆了一口氣,小跑了兩步和段恩並肩前行,時不時的側頭看看他,他似是察覺,並沒有側頭來看我,隻是嘴角上翹露出一個特別好看的弧度,然後問道:“你幹什麼一直看著我?”
我歎了一口氣,“看你好看啊,說不定以後就看不到了,隻想想在多看看,記在腦袋裏,這樣就好了。”我毫不在意地說道,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便是這樣的吧,我話音剛落他就停了下來,然後伸手緊緊的捏住了我的肩膀,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好似要把我看出一個窟窿來不可一般。
“你要去哪兒?”段恩一雙眸子冷冷的盯著我,從牙縫裏擠出來了這麼幾個字,渾身開始抑製不住的顫抖,手指倏然之間就沒有了溫度,捏著我的手臂刺骨寒氣好像是能夠侵入骨髓裏麵一樣,讓我也不由一個哆嗦。
我皺著眉掙紮了一下,卻掙脫不開他的挾製,最後也隻得放棄,歎了一口氣看著他,“你怎麼了?”
“應該是我問你怎麼了才對?小初,寧初,難道你真的要為了溫陌做什麼傻事嗎?”他說到最後聲音都哽咽了,好似下一刻就可以像個小姑娘一樣掉下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