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沒有值不值得(1 / 1)

“我知道沒有人能夠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是,我已經都這樣做了,又還能怕什麼嗎?”我抬起頭來看著段恩,輕聲地說道。

段恩看著我,歎了一口氣,伸手似乎是想要撫摸我的臉頰,我偏了偏頭躲過了他的手指,閉上眼睛輕聲地說道:“喜歡一個人,真的不會去問值不值得,段恩,我不知道現在在你的心裏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但是,我是真的喜歡著他,喜歡了我整個青春,我等了他這麼久,讓我就這樣放棄還不如直接殺了我,你懂嗎?”

段恩被我問得啞口無言,看著我,心中想得無非就是這個人竟然愛成了魔,應該一輩子活著陰暗裏麵見不得陽光,可是又渴望著陽光,所以才會這麼的痛苦不堪。

過了許久,窗外的雨好像又漸漸的打了起來,敲打著玻璃窗恨不得破窗而入,稀稀拉拉的聲音擾人清夢。

“是啊,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這樣,沒有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沉默許久的段恩喃喃道,聲音裏麵夾雜著一絲輕笑聲,惹得我側頭看過去,果然見到他的臉上掛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兜兜轉轉這麼久,其實我在無意之中傷了多少人不用說也住夠的清楚,而這些被我傷害過的人,其實都並非我所意願,如果可以,我寧願他們從來都不認識我,也從來沒有被卷入這一場場的紛爭裏麵。

他歎了一口氣,有點兒無可奈何地說道:“小初,這幾年你喜歡著溫陌,其實我也算是見證了你的喜歡,我知道那不容易,能夠這樣喜歡一個人本來就不容易,我雖然無法對你的感情感同身受,可也會真的為你分擔。”

我猛的抬頭看著他,他隻是報以微笑,而後便轉身緩緩地朝外麵走去,不過五六步久到門口的距離,我卻覺得好似隔了一個光年那麼的遠,又好像永遠都看不到盡頭。

終於,門開了,他的身影跟著關上的門一起消失,我的心髒毫無反應,習慣了這樣的分別,其實我也算是習慣了吧。

躺在床上,枕頭柔軟,我覺得自己的整個腦袋都好像是陷下去了一樣,突然想起剛才段恩看著我額頭的反應,這讓我不禁片刻的失神,最後深吸了一口氣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瞬間的頭暈目眩之後,才算得上恢複了清明。

呆呆的坐了好一會兒,卻突然之間的迷茫,我不知道那天那樣有意摔下去到底怎麼樣了,可是我隱隱約約記得那疼痛,疼入了骨髓之中的疼痛,那樣疼痛,如果說額頭上的傷口清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溫陌和段恩說的話也讓我疑惑不解,當真是好了就沒事了嗎?

我不敢深思,有的東西想清楚了就會顯得刻意渲染悲傷,隻是呆呆的這樣坐著,感覺好像所有的血液都在往頭上的傷口處湧,臉頰上好似有了一點兒溫熱。

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去觸碰,摸到紗布的那一刻我騰地臉色蒼白,倒吸了一口氣,並未摸到什麼猩紅血液,不過是我臆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