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相愛沒有距離,那為什麼我不能和溫陌在一起?所以這些東西不過都是騙小女生的,說出來吸引人,其實可笑可悲。
看著已經止住了血又插上了針頭的手,我咧了咧嘴角想要笑一笑卻發現不過都是徒勞而已,段恩看著我,歎了一口氣。
“寧初,剛才溫陌問我為什麼在這裏,我……我說因為我是你的男朋友,所以他才走了的。”他說得有些牽強,看著我眼神有些閃躲。
我騰地一下坐起身來看著他,如果我可以看到自己的眼神,一定也會被嚇一跳,也會疑惑那樣冰冷的眼神真的是我自己的嗎?
“你憑什麼這樣做?”我指著他質問道。
段恩隻是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其實我跟他都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徒勞無功。
“你走吧,以後我們也別見麵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對他說道。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垂頭看著地麵,說了一聲對不起之後緩緩地走了出去,當病房的門關上的那一刻,我鬆了一口氣。
還好,我沒有讓段恩變成第二個韓星辰,幸好在我二十二歲的時候,也曾不願意傷害一個有著和溫陌同樣眉眼的男生。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躺在病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段恩真的再也沒有來過,我沒有再見到他,他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的世界裏一樣。
他應該還是來過醫院的,因為我的手機在一天早上新來的時候就安安靜靜的躺在一邊的桌子上,一點兒損壞都沒有。
我以為我和段恩不過是彼此生命之中的過客,這次不過是讓我們看清了自己,也讓段恩知道,我跟他不合適。
他明明知道我的所有事情,我不認為他喜歡我,這更像是一種憐憫,他可憐我而已,其實,他沒有他以為的那麼深愛我。
在醫院躺了大概兩周,我才得到了醫生的準許,我可以下床走動活動活動了,不過他建議我要麼找家人來照顧照顧,要麼請一個護工。
沒有家人,更不想請護工,畢竟我也沒那個錢,本來現在掙的錢剛剛足夠溫飽,我哪裏有機會任性啊。
不過蔣姚姚不知道怎麼的就知道我病了,打電話來詢問,談及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自己其實是有些尷尬的,畢竟朋友之間說一些話無可厚非,可我和蔣姚姚畢竟有那麼幾年是互相敵對的。
“要不我讓我媽去照顧你吧?”到最後,蔣姚姚提議道。
“阿姨?怎麼可以,阿姨現在年紀大了,再說了,我又沒什麼,還自己照顧不好自己啊?”我直接開口拒絕,不想給蔣姚姚添麻煩。
誰知道第二天阿姨就領著行李箱跑到了醫院來,她是一個看上去雖然不是驚豔漂亮的女人,可也是越看越耐看,不過她很瘦,瘦得讓人覺得有點兒心疼。
我先是愣了愣,然後有些尷尬的開口,“阿姨你怎麼真的過來了?我都跟姚姚說不需要了。”
阿姨對我特別的好,她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你說不需要就不需要了?跟阿姨客氣什麼啊,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