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特別的疑惑,為什麼蔣姚姚每次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會提到溫陌呢?她是害怕我忘記了還是居心不良?
這些都不是什麼,這會兒醒了過來才覺得腦袋疼得要命,我伸手一摸就摸到了額頭上的一個大包,當即嚇了一跳,原本我還在慶幸的,沒想到自己的腦袋還是磕到了茶幾。
就在我和蔣姚姚相對無言的時候,段恩推開門走了進來,他把手中提著的午飯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真的特別的淡然,仿佛是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一樣,後來我問他,他說那時候的我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他不過是透過我在看那個十六歲的寧初而已。
十六歲的寧初是什麼樣子的我自己都已經忘記了,可是他卻記得特別的清楚,他說那時候我的眼睛特別的明亮,不像是現在蒙上了一層灰,隻有在提到溫陌的時候那層灰才會消失不見。
有時候我覺得溫陌是魔障,不然為什麼會讓我喜歡了這麼久,從十六歲到現在的二十二歲,整整五六年了,我還記著他。
“你怎麼也在啊?”我開口問道。
還不等段恩說話,一邊的蔣姚姚就代替他回答了:“我去找你,結果敲門你不開,你以前不是給過我你家的備用鑰匙嗎,我就直接開門進去了,誰知道你跟死了一樣躺在地上,怎麼叫都叫不醒,沒有辦法我隻能打了急救電話然後想著出去看看能不能攔到車,這一出去就看到段恩了,還是人家段恩把你送過來的。”
我抬起頭來看著段恩,覺得畢竟人家也是“救命恩人”,再怎麼樣我也該說句什麼,我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最後悶悶地說道:“謝謝你啊。”
“沒事,正好路過而已,不過能在春節第二天進醫院估計也隻有你了。”他淡淡的說道,然後把病床上的桌子放了下來,把午飯放在了桌子上,轉身打算離開。
“段恩。”見他要走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別說是他愣住了,我自己有怔住了,他轉頭看著我,等待我說話,我張了張嘴,說道:“等我病好了去灰白捧場。”
段恩點了點頭,這一次沒有一點兒猶豫的走開了,等段恩離開之後,蔣姚姚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喜歡上段恩了?”
我轉頭惡狠狠的瞪了蔣姚姚一眼,冷笑著說道:“我喜不喜歡他難道你心裏還沒點兒數嗎?再說了,你在這裏關心我怎麼不去守著你家的何睿傑,就不怕他被哪個小妖精給勾走了嗎?”
“我跟他沒什麼。”蔣姚姚低聲說道。
我抱著胳膊挑了挑眉,“是啊,現在是沒什麼,等過一段時間就有什麼了。”
蔣姚姚估計也覺得我們要是再這樣說下去,肯定會打起來,便選擇不再跟我說話,病房突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
我看著她,問道:“昨天你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