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幫你解圍你……”我越想心中越是氣憤,抬起頭來看著他,想要惡狠狠的教訓他一邊,可是視線觸及他的眼神時,我卻愣住了。
他看著我,眼裏好像還帶著一絲的血色,在寂靜的夜色之中有些嚇人,一旁的枝椏好像應景一樣的嘩嘩作響。
“我不需要你幫我解圍,你……你隻需要管好你自己就好了。”他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聲音有些耳熟,可是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剛想問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剛才喝下的烈酒便開始在胃裏翻滾,我捂著疼痛的胃跑到一邊的垃圾桶大吐特吐起來,恨不得把苦膽一起吐出來,胃酸都在往外麵冒。
蔣姚姚在一邊幫我順著背的時候,隻見那個人徑直往酒吧裏去了,我心中悲戚,忍不住想著這都是什麼人啊,自己因為幫他搞得這麼狼狽,結果這人不過來安慰安慰,倒是直接就走了。
吐了好一陣我才舒服一點兒,可是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臉色肯定難看得要死,蔣姚姚一臉擔憂,扶著我坐到了一邊的木椅上。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走了的人又回來了,他的手裏拿著兩瓶礦泉水還有一包抽紙,“漱漱口喝點兒水吧,會舒服一些。”
我仰頭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卻問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我們是見過還是認識啊?”
“你醉了,我不想跟醉了的人說話。”他直接開口說道。
一旁坐著的蔣姚姚聽了這句話之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胃裏酸澀,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伸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水,卻不想再跟他說一句話。
外麵風大,很快酒就醒了大半,剛才被蔣姚姚派遣去拿包的何睿傑也走了出來,走過去把外衣披在了蔣姚姚的身上,一個大男人拿著兩個女士包,看上去不倫不類,卻笑得憨厚。
我仰麵躺在木椅靠背上,望著湛藍的夜空發呆,皓月當空卻無星,陣陣冷風讓人瑟縮,街上的行人皆是成雙成對相擁著往前走,而不知道為什麼,我身邊明明有三個人在,可是卻沒有來的內心寂寞。
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夜空看的久了也會催人淚下,這麼久了,我才學會不動聲色的難過,以前的悲痛來得太過於強烈,以至於別人都隻看到了我的悲傷,將我和疼痛聯係在一起。
哪怕是閉著眼睛,我也能感受到有一道炙熱的視線看著我,我勾了勾嘴唇,“雖然剛才我算是幫你解了圍,你也不需要這樣看著我啊,放心吧,我不會要求你以身相許的,我沒那麼無聊。”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對麵的人緩緩開口問道,語氣清冽卻好像帶著悲傷,讓人無法忘記,過了一會兒他輕笑了一聲,自嘲地說道:“也是,那時候你的眼裏恐怕隻有溫陌。”
自己想著一個人的感覺和從另一個人的嘴裏聽到那個名字完全是兩個概念,我猛的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他也毫不畏懼,任由我看著,他的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你也認識溫陌?”一邊的蔣姚姚開口替我問出了心中馬上就要問出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