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外,一群群白鴿迎著陽光飛起,敲響的鍾聲,草坪上散落擺放的花球,無一不昭示著,這裏正在舉行著一場婚禮。
然而,教堂裏麵,身穿潔白婚紗的秦小月,被壓製在一個高大男人的身下,表情痛苦。
無助的捂住嘴巴,秦小月的眼淚不斷的掉下來,浸濕了胸前一片雪白的蕾絲。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結束了。
秦小月癱軟了下來,她大口的喘息著,靠坐在化妝台前,麵容滿是疲憊,妝容也已經一片淩亂。
“寶貝,爽嗎?”修冥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物,露出一個有些邪惡的笑容。
“告訴你。”他逼近垂著眸子,看不清表情的秦小月,聲音低沉,仿佛從地獄傳來:“秦小月,你永遠都是我的,不管你嫁人幾次,不管你逃到哪裏,你都是我的。”
猩紅的舌尖探出,他曖昧的舔吻著秦小月被咬出血的唇瓣,隨即閃身,離開了這個狹小的化妝室。
“你給我滾!”
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秦小月猛的站起來,發狠似的拿起桌子上的台燈,用力的砸在了修冥離開之後,緊閉的大門上。
門外,並沒有再傳來任何聲音,仿佛修冥的出現,都隻是一場幻覺。
秦小月呆呆的坐下,手指顫抖著,拿起一隻口紅,小心翼翼的挽救著殘破的妝容。
鏡中的女人,帶著凋零的玫瑰一樣的殘妝,悲憫而又無奈的,看著鏡子外麵的秦小月。
算上這次,這已經是秦小月的第三段婚姻了。可笑的是,這三段婚姻,沒有一次,是秦小月自己的意願。
身為秦氏商業帝國的小公主,被所有人豔羨的同時,她,也是商業聯姻的犧牲品。
回想著前兩次的婚姻,秦小月的眼眶,又泛起了紅暈,她手指緊緊攥住了裙擺,蕾絲都攥出了褶皺。
第一次,是資金鏈出現了斷裂,那個貪婪的老男人開出條件,隻要秦時把秦小月嫁給他,他立刻給出天價聘禮。秦時毫不猶豫的,就舍棄了唯一的女兒,換來了那筆豐厚的資金。
後來,她的母親重病,父親借此逼她和另一個中年男人結婚,她本不想妥協,可是,當她看到父親外麵的女人,帶著孩子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家裏的時候,她終於害怕了。
可笑的是,每次當她結婚的時候,修冥,都會出現,甚至,他還在她的第一間新房中,奪走了她的第一次!
並且,在她每次嫁人之後,丈夫都會在一星期之內,被擠壓破產。這些,全部都是修冥的手筆。
上流社會的人,全部都在私底下叫她黑寡婦。還有傳言說,隻要是娶了她的人,都會遭到厄運。這些,她全都知道,卻隻能無奈的接受。
盡管這樣,在秦氏商業帝國唯一繼承人的光環籠罩下,還是有一些人,甘願冒這個巨大的風險來求娶秦小月。
她撚起一隻眉筆,對著鏡子,毫無感情的描摹起了纖細的眉毛。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呢。
門外,賓客漸漸聚集起來,樂隊,也開始慢慢奏響。
麵無表情的,秦小月看著鏡子裏,被重新整理一新的新娘。聖潔的婚紗,精致的妝容,卻是一個無力操控自己人生的,華美的人偶而已。
她提起裙擺,垂下眸子,掛上慣例似的,優雅的笑容,離開了那間,還微微散發著**味道的化妝間。
教堂裏麵,鋪陳著華麗的,由玫瑰花瓣鋪成的紅毯,秦小月低著頭,眼簾微垂,並不想看周圍帶著看好戲神情的賓客。
“怎麼,是我長得太醜,讓你看不上嗎?”低沉的聲音傳來,在管風琴的伴奏下,帶著些磁性的沙啞。
聽到這句調侃,賓客們善意的哄笑聲響徹教堂
這個聲音!
秦小月猛的抬起頭,眸中滿是不可置信,她的手指一下收緊,攥著裙擺的手心幾乎浸出汗水。
站在主位上,微笑著看著她的,屹然是剛剛從化妝間消失的修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