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5 逮到祭天鋼
正文 055 逮到祭天鋼
瞅見自己的女兒這般消沉，李夫人自然不是滋味，她握著她的手，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當初我這決定，也不知是對是錯，是為娘，將你送到了吳廣煞的身邊。”
“娘，你在說什麼，什麼你將我送到了吳廣煞的身邊？”李紅袖迷離著雙眼，帶著三分醉意問著話，但轉眼又道：“罷了，這也是沒辦法，怪我運道不好，可能命裏就是福薄吧，康王不願娶我，我心心念念喜歡著的宇文釗也未如約來帶我走，吳廣煞娶了我卻隻是將我當做利用的工具，娘，我真恨不得馬上就消失了，或者就像很早很早以前一樣地癡癡傻傻，那就什麼煩擾都沒有了。”
“都是為娘的，對不住你啊，紅袖，都是娘不好！”李夫人輕聲地說著，言語之中仿佛還帶著深切的懺悔之意。
紅袖擺擺手，“幹你什麼事情，都是那兩個渾人，娘，你千萬不要自責！”她麵色通紅地說著，然後又幹了一杯，接著整個人都醉了過去，趴在桌子上。
李夫人定定地瞧了她許久許久，麵上心疼之意漸顯，她拂著她的發，眸中帶了幾分悔意，她與她說著話，慈母心思盡現，“做娘的，沒有別的心思，隻希望自己的女兒，永遠都能健康快樂，隻要你一生安然，娘什麼事都會去做的。”
記不清過了多久，李紅袖迷迷糊糊地醒來，隻覺得頭還有些疼，白日裏有人聲的時候她還能裝腔作勢猖狂如斯，但到了夜裏，夜深人靜，她怎麼都控製不住自己心頭無盡的痛苦與煎熬。
紅袖披了衣裳起身，她在後院小湖邊站著，低眸看著那平靜的湖水，心神混亂。
“白日裏你那樣猖狂，還假惺惺地說上了一大堆話，怎麼，到了深夜，你也會難受？”身後忽然有人緩步走來，因為夜太靜謐，所以就連那十分輕盈的腳步聲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李紅袖哼了一聲，“究竟是誰假惺惺？李青青，明人麵前不說暗話，這兒就隻有你我兩個人，你有什麼可以裝腔作勢的。”
李青青麵上一愣，然後道：“紅袖，你說話真是越說越讓我糊塗，我聽不懂。”她擺明了要裝傻到底，死死地咬準了自己什麼都不曉得。
既然她有心裝糊塗，她多說也無益，紅袖嗬嗬一笑，“隨口說的，妹妹不要當真，對了，我的瘋病……早前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如今整日在府裏，時常感到鬱結難解，明日便在屋子裏等你一道上街去走走。”
李青青顯然是被她這忽如其來的話語給嚇了嚇，本想回絕她的，別看這李紅袖長得嬌滴滴人畜無害的，但是她可不像是老實本分的人，可一想，門麵工作還是要做做的，更何況之前母親有過交代，再怎麼看她不舒坦，她也到底是姐姐，是這將軍府的嫡小姐，自己不過是個庶出，就算骨子裏想盡法子要翻身，也不能在麵上表現地太多，怎麼著門麵工作也是還是要做的。青青淡漠地說了句好，隨後十分識相地回去了。
不過她最後一句溫順的“好”，倒是讓紅袖心生疑慮，李青青可不是這樣心慈手軟的妹紙，平素裏稍微有點大小事兒她都會喋喋不休的，這會子倒是溫順的完全青青早早地便過來等她了，今兒個她倒是還有些閑情逸致，還是刻意地打扮了得，瞧著這明媚鮮妍的樣子，哪裏像是前一刻才剛被自己的丈夫掃地出門的女子啊！李紅袖溫和地著看了看麵色紅潤的青青，她斜了斜嘴角，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個妹妹，然後上前就像長姐一樣親昵地挽著她的手，隨之笑意都不像是她這個人了。
翌日清晨，李盈盈地隨她走著，壓低了嗓音說著，“過去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樣近距離地看過你，一直都覺得你和我不是一個檔兒上頭的，現在瞧著，你我還真是有幾分相似的，不止是容貌，還有性子，都很像。”都是一樣的要強，甚至被逼急了之後都會不擇手段。紅袖這個話，說準確些，其實更是想讓她明白，她李紅袖若是被逼急了那也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的。
說到頭來到底是都留著將軍身上的血液！
李青青拿著繡帕掩了掩唇，“再相似又如何，到底是不一樣的，姐姐可是正妻生的女兒，花容月貌，姻緣美滿，而我，不過就是一個卑賤的妾所生，我和姐姐怎麼是能放在一起相比較的呢，姐姐這麼說話，可真是在折煞青青了。”
別看她那語氣嬌滴滴的，但話裏分明就是在嘲諷她的姻緣失敗，李紅袖暗暗地捏了捏手掌，那長長的指甲險些就戳進了皮肉當中，她唇角一彎，“喲，真是沒瞧出來啊，青青你居然這麼懂事兒了。說起來我也覺得上天挺不公允的，照理說，你出身不如我，怎麼著也得讓你容貌或者姻緣上頭壓我一頭啊，可是上天就是這樣討厭眷顧那些它不喜歡的人兒呢，這些都是天命，沒法子搞好的，青青能認命就是再好不過的了。”她唇角輕扯動，十分滿意地看到李青青容顏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