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京市醫科大第二附屬中學初三三班,講台上的老師是已經年過四十的金牌教師,這位老師可謂不同凡響,在曆年的教育評選中都是評優評先的,甚至拿過一次市優秀教育工作者、三次區優秀老師,老師正講到秦朝的統一。
這位老師明顯是一位忠實的“保皇黨”,仔仔細細的將秦始皇的功績和實施的政策娓娓道來,講到興處,還忍不住喝一口自己那用了三年的保溫杯泡的在學校外麵三公裏的批發市場淘來的陳年苦蕎,然後微眯著眼點點頭。
老師用微眯的眼光輕掃了一下全班同學,突然之間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
有個同學走神了!其實學生走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就算是金牌教師,也不可能讓所有同學在四十分鍾都全神貫注的聽自己講課,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有教師能做到,那他也不應該在這個附屬中學了,他應該在清華或者北大的博導裏讓祖國的梁柱們更好的枝榮葉茂。
但這個同學是柳枉,這就有點罕見了,柳枉算是這個班裏的一個小小的傳奇了,他年齡比其他同學略大,今年15歲,聽說他是被人收養的,所以9歲才開始讀書。
也不知道教育係統是做什麼吃的,按照規定,所有年滿六歲的適齡兒童都應該接受我國的九年義務教育,並且條件不好的學生應該享受國家的補助金和優待金,免除雜物費,但柳枉偏偏成了教育係統的“漏網之魚”,直到九歲了才開始上小學。
但一開始柳枉就驚呆了所有人的眼球,他不但沒有因為產生教育過晚帶來的疲勞性適應期,反倒是讀一年跳一年,年年拿優秀。
這樣一個學生,居然在他的課堂上走神了,這讓他不得不有點懷疑是不是今天自己講得太枯燥,沒新意?這不應該,這不科學。
於是他裝作漫不經心的在在教室裏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講著,路過柳枉桌子的時候用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桌子,“應該能聽見吧,應該”曆史老師心裏這麼想著,然後又不緊不慢的走上了講台。
柳枉長得好看,所有人都這麼想,也是這麼說的,他五官挺立,棱角分明,清秀而不陰柔,班裏的女同學有說他像青鬆的,也有說他像春風的(估計這位女同學對自己的定義是一汪湖水)。
盡管柳枉心裏想的是如果可以,自己還是想像一個人。柳枉在老師走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了,也很明顯的聽見老師敲自己桌子的聲音,但今天自己遇到的事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完完全全的打破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和認知,所以老師走了後他又雙叒走神了。
老師上了講台,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自己那陳年苦蕎,再往下麵看一眼。喲嗬,不對勁啊,今兒這柳枉咋回事?還走神呢。自己也提醒了,得點一下了,上課走神是可以的,但老走神就是你的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