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理,姑娘得對。”阿彪的父親沉沉的道。
“你兒子坐過牢的,當年他打死過人。”那女人叫囂道。
阿彪的父親顫抖的朝夏淺淺那邊看過去,這個世道,理論上是在講公平,人人平等什麼的,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會戴著有色眼光看部分特殊的人。
比如坐過牢,當過姐的那群人。
即便他們從牢裏出來,或者姐從良後,他們都會因為他們過去的這個汙點,而瞧不上這樣的人。
眾人又開始把目光定在了阿彪父子身上。
“他打死人,牢也坐了,現在國家都放他出來了,他難道就沒有重新做人的權利了?是你的,那你讓國家再把他逮回去繼續坐牢,好不好嘞?”
眾人:“……”
阿彪那一秒,瞬間就覺得夏淺淺這個姑娘不一樣了。
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姑娘看著也就二十歲上下,她居然都明白的道理,這些活了四五十年的中年男人,中年女人,卻還看不明白。
“老伯,以後咱們都不擺攤了,好不好?您跟您兒子要是不嫌棄我工作室廟,就讓您兒子幫我開車吧,您要是家裏待得煩,就去我工作室的樓下,賣你擺的這些,好不好?”
阿彪的父親賣的是臭豆腐,在他們看來,就是登不了台麵的東西,傍晚過來大學路這邊,擺擺路邊攤還好些,那種寫字樓工作的白領,是沒人瞧得上的。
眾人再次驚訝:“……”
還以為夏淺淺是哪個大學的學生,結果人家有工作室,都當老板了,聽聽這財大氣粗的樣子,這是打算讓阿彪的父親去開門麵啊?
阿彪跟他父親都不肯,是不想給夏淺淺添麻煩。
可是夏淺淺完全不在意,她拿出誠意,同時抓住了阿彪性子急,要是一直在這邊跟他父親擺攤,指不定哪再把人給誤傷了,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阿彪的父親就怕這個,夏淺淺這麼一,阿彪就被他父親趕過來給夏淺淺開車了。
夏淺淺還哄騙了兩位老人家,去她工作室的樓下一邊賣臭豆腐,阿彪的母親則順道賣賣彩票什麼的。
這一家人的日子,在認識夏淺淺後,重新又過得有滋有味了。
阿彪對夏淺淺十分感激,夏淺淺以後好好給他開車就好了。
後來,阿彪不光是給夏淺淺好好開車,像夏淺淺不喜歡霍宏宇,霍宏宇之所以靠近不了夏淺淺,也是因為她身邊的這個阿彪。
他是霍家的二少爺,先不論他的身份,不可能跟阿彪這種粗人動手,重要的是,就算他動手,他也不是阿彪的對手啊。
“夏姐——”
這是阿彪對夏淺淺的稱呼,夏淺淺讓他叫過她的名字,可阿彪愣是不改。
他這樣叫夏淺淺,在他心裏,是對夏淺淺的一種尊稱。
“這是阿彪,我司機。”夏淺淺幫林深做著介紹,“這是林深,我……哥哥。”
終究,男朋友三個字換成了兩個字的哥哥。
林深看了她一眼,終究沒什麼,“你好。”
林深跟阿彪互不討厭彼此,互相道了聲你好。
倒是淩雲雲在旁邊忍不住了,“阿彪哥,是情哥哥的哥哥,不是親哥哥。”
阿彪:“……”
夏淺淺:“……”
這情跟親兩個字,要是發音不標準,容易聽成一個意思。
“好了,不要耍貧嘴了,好吧?送你回家還是要回公司?”夏淺淺問淩雲雲。
“可以回家嗎?”
“當然咯,明回公司開會。”
“嗯,好的,老板,謝謝老板。”
夏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