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潛力和你認為的並不一樣。”季莫上校打斷了曹明浩有些絮絮叨叨的訴說。
他又停頓了一會兒，就在曹明浩以為他會解釋為什麼不一樣時，突然問出一個似乎和之前討論的話題完全不相關的問題。“你認為艾爾莫爾空間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曹明浩目瞪口呆，有些跟不上季莫上校思路變換的節奏。
上校也沒有等他回答的意思，自問自答道，“對於你來說，可以簡單的把空間理解為一個軍事基地，一個生產出各種各樣戰爭機器，對外進行掠奪的軍事基地。至於他掠奪的對象……”
“掠奪的對象是那些異位麵空間，而掠奪的目標就是異位麵空間的位麵本源。”曹明浩似有所悟，喃喃的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上校點了點頭，“大體正確，不過艾爾莫爾空間的目標不是位麵本源，而是位麵本源中蘊含著的位麵最本質規則。具體的東西說的太多對你並沒有益處，你隻要知道你們都是空間生產出的產品就可以了。”
“每一個戰爭機器都是由最原始的鋼胚慢慢打磨而成的，而每一個原始鋼胚的材質是不一樣的，或者說，有很大差別。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曹明浩終於明白了上校所要表達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是說，我這個原始鋼胚的材質達不到您的要求。”
“是的，”上校再次點了點頭，麵色嚴肅的說，“雖然對於契約者潛質的衡量有很多標準，但每個契約者的基礎屬性值都是最基礎的衡量標準。相信你也知道，每個人的基礎屬性值都是有上限存在的。而你的上限要遠比一般契約者低很多，並且你上次胡亂服用藥品，使你的基礎屬性上限再次降低……可能我這樣說比較殘忍，但你的成長潛力真的很有限。”
曹明浩麵色很不好看，季莫上校的評語幾乎就否定了他成為優秀契約者的所有可能，他想了想，重新組織了下語言才堅決的說道，“可是，上校。我不同意您的說法，我雖然基礎屬性值不如其他契約者，但我也有我的優勢。這一次的任務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我有自信，我能夠對空間做出的貢獻，不比其他任何人低。”
但曹明浩的努力並沒有打動季莫上校，他依然冷硬的說道，“你怎麼這麼倔呢？好吧，我就再說明白一點吧。你以為艾爾莫爾空間就是唯一的空間嗎？你以為所有的人物都是你經曆過的那些相對和平的任務嗎？你以為契約者之間就不會有真正的殊死搏殺嗎？等你到高階，就會進入一個全新的階段。那時候，高階契約者的每一次外出冒險，都將會是一場與其他空間契約者之間你死我活的戰爭。到那個時候，基礎屬性值比別人差一大截的你，隻會成為其他隊友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