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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北齊兩千裏,囚牢之內。
“你還是不肯留在北齊麼。”
一名身著紅色騎裝的女子站在昏暗的囚牢之內,白嫩的臉在朦朦的燭光之下與這灰潮的地獄顯得格格不如。
女子那雙英氣的眼此刻正盯著那地麵上癱坐著的書生模樣男子。
“瞻台琉璃,你要想殺我動手便是,何來用這叛國之名辱我?”男子毫不在意的靠在潮濕的牆壁上,輕蔑的抬頭看了眼那北齊的長公主。
“祝安生!長公主這是看的起你,你說這些是在找死嗎?”站在瞻台琉璃身旁的一名地牢守衛滿臉陰狠的指著祝安生大聲說到。
“嗬嗬。”祝安生輕笑了聲,隨後便惰懶的閉上了眼。
“你......”那守衛抽出鞭子就要上前,一隻細白的手一把將他按了回去。
守衛轉過看了眼瞻台琉璃,便就退了回去,隻是眼睛還陰冷的盯著祝安生。
“祝安生,今日便是你最後的機會。”瞻台琉璃走上前去,俯視著坐在地上的祝安生。
“現在,我在問你最後一次,你願意留在北齊麼。”瞻台琉璃淡淡的說到。
半響之後,祝安生緩緩睜開了眼,嘴角上浮,嘴裏輕輕吐出兩個字“不願。”
沒有絲毫的考慮,沒有半點猶豫。
瞻台琉璃麵容僵硬了下來,冷哼了一聲“很好。”
說完便轉過了身,向地牢外走去。
隨後瞻台琉璃在地牢門前停了下來“今日午時,問斬。”
“悉聽尊便。”祝安生雲淡風輕的伸了個懶腰。
瞻台琉璃聽見後,臉色一黑,左手不著痕跡的握了握,隨後便快步離開了大牢。
“慢走不送。”祝安生提高了音調朝著地牢外喊了句。
片刻過後,地牢重新恢複了平靜。
祝安生放鬆的坐了一下去,從懷中摸出了一塊銀色的長生鎖。
長生鎖依舊發亮,幹淨的不能在幹淨。
祝安生將自己稍微幹淨的衣角拿了起來,在長生鎖上擦了擦,滿臉柔笑。
隨後抬起了頭望著那地牢鐵窗外的天空,坦然一笑。
蘇姑娘,對不起啦。
咱們下輩子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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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當空,明陽的餘暉批灑在北齊的都城。
今日的臨淄四處人空,城內的百姓都向著那北齊的行刑台前走去。今日午時將會處決一個特殊的犯人。
此刻那個犯人已經被壓在了行刑架前。那人披頭散發,臉上血跡與黑土混雜,但已然不難看出那張俊秀的臉。
“那人犯了什麼事啊。”
台下不少百姓小聲說著,時不時的舉起手指討論道。
“我也不知道啊,應該是犯了什麼大罪哦,你沒看皇上和長公主都來了麼。”說罷,那人眼睛稍稍向北齊皇與瞻台琉璃的方向看了看。
此刻那北齊皇帝正端坐在離行刑台不遠的地方,神情漠然的盯著那被壓住的祝安生。
瞻台琉璃安安靜靜的站在北齊皇的身後,麵色平淡,隻是不知為何心裏有些複雜。
自己好像有些不願意讓祝安生死。
為什麼?
瞻台琉璃一遍遍在心裏問到。
他滅了北齊數十萬軍隊,罪該萬死。自己為什麼會想著為他開脫?
那日她見他行刑十日卻絲毫沒有任何服軟動容了,那日他說自己讓他服從北齊是在侮辱他,她動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