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局中,心在局外,冷眼旁觀也好,思考人生也罷,都是為了爆發而做的準備工作。
久而久之,球場上的哲學家華麗誕生,就連當事人都很驚訝。
這他麼的.......難怪場上話多,場下話癆,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
“好了好了,你還來勁了,趕緊給我打住!”
王*丹才沒有懷舊的習慣,又見不得這貨像個姑娘一樣動不動抹眼淚,於是趕緊叫停。
唯恐效果不佳,又補充道:“憶苦思甜也要看時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還有一場比賽沒踢吧?”
一聽這話,尤墨猛拍大腿,“你不我都忘了,難怪這兩老是心神不定!”
王*丹豈能被輕易忽悠,不過話到嘴邊留了三分薄麵,歎口氣道:“不太習慣吧?”
尤墨收了笑容,不無感慨,“是啊,嘴上退就退,身體沒那麼聽指揮,還是會有意無意代入角色。”
王*丹頓時一臉同情,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都瘦了,主教練真不是人幹的活........”
尤墨作勢又要抹眼淚,可惜被人打斷了。
李娟不知何時溜了過來,見狀忙出聲道:“你們誰贏了呀?”
對這種比自己還能搶戲的家夥,王*丹沒好氣,頭都不回一下,“你贏了!”
尤墨也很佩服,點點頭道:“娟姐師從丹姐簡直渾然成,比胖和盧總般配多了!”
李娟果然嘿嘿嘿一通傻笑,賣萌狀眨了眨眼睛道:“哪有,姐姐是學什麼像什麼,我是學什麼不像什麼,仔細一看還是個傻姑娘!”
王*丹繃不住,轉頭過來上下逡巡了兩眼,歎口氣道:“傻人有傻福,你要像我一樣喜歡張羅,這個家怕是沒個消停了。”
尤墨聽的不是滋味,提醒道:“兩位姐姐都是人才,啥時候探討一下當媽的心得唄?”
話一出口就招來兩道痛恨的目光,想跑都來不及。兩女豈是善茬,逮住之後紛紛下手,撿軟的地方捏。
嘴裏也不閑著。
“就知道你心裏有人,嘴裏的再好聽也沒用!”
“管家也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被你放在心尖尖裏還嫌不夠,嘴上還要幫她!”
這種雙管其下,身心雙重折磨的辦法放在別人身上壓根受不了。尤墨卻仗著皮糙肉厚兄弟結實,從又被愛國主義教育洗腦,這會兒臨死不屈道:“不用心培養哪能指望兒女貼心,將來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李娟是個渾不吝,又是準媽媽一枚,還沒有真正體驗過為人母的滋味,於是揪住了不放,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王*丹在這貨的言傳身教之下早已改變了態度,一聽這話頓時手鬆心軟,起身往樓上走。
口中歎道:“妹妹別給揪壞了,姐還想要個兒子呢。”
李娟聽的大為驚訝,扭頭問道:“什麼情況,姐姐啥時候被你灌了迷魂湯?”
尤墨一臉欣慰,鬆了口氣道:“丹姐最大的長處就是不懂就問,從善如流。雖然有時候會搞搞麵子工程,但遇事愛琢磨,從不輕易下結論。”
李娟聽的一臉神往,結果一不心,咯咯咯的笑聲破壞了所有形象,於是恨恨問道:“我呢,我有什麼長處?”
尤墨左右一打量,壓低了聲音,“你最有耐心呀,認準方向就能走到底!”
話音一落,江曉蘭的聲音總算響起。
“今太晚了,快點洗洗睡吧!”
洗洗睡?
王*丹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盼到日子了,哪能甘心?
於是不等另外兩個家夥出聲抗議,風一般地下了樓,開始拉攏戰友。
尤墨早已被撩的屢屢豎白旗投降了,又因為過去的兩場決賽嚐盡了苦行僧的滋味,現在好容易卸下了肩上擔子,自然立場堅定地站在王老濕這邊。
李娟反倒沒有以往那麼熱情,或許是有孕在身不敢太激烈的緣故,當然也可能是身為運動員非常珍惜這種巔峰決戰的機會,提醒道:“墨墨你真不擔心溫格搞砸比賽?”
江曉蘭最擔心的也是這個,於是皺著眉頭道:“是哦,越想贏越贏不了,不能太樂觀了。”
麵對質疑,尤墨一貫地不從正麵出擊,扭頭問道:“王大記者怎麼看?”
王*丹最擅長在這種情況下發表歪理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