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哥原本可以通過搖控來和咱們鬥法,如此一來隻能現身明處,與咱們正麵抗衡。”
“兄弟倆身後的靠山應該處於觀望當中,事態迅惡化之後,少不了動用手中關係積極活動,順便與咱們掰掰手腕!”
“牽一而動全身,掌握主動比見招拆招要高明的多!”
如此褒獎卻沒讓尤墨有多興奮,反倒伸了個長懶腰,捂嘴打起了哈欠。
“地頭蛇不好惹,心為上。”
李娟知他心事,補充道:“是的,姐你多心,狀況不對立即走人,別給堵在車裏!”
聽了這話,王*丹既沒笑也沒故作輕鬆,隻是揚了揚手中的電話,“看來我眼光不錯,給你找的臥底很快就派上用場了。”
“哦?”尤墨難得睜大眼睛,饒有興致地等待下文。
結果不料,對方沒有解釋的意思,反倒提醒道:“朱廣護那邊你還是要多聯係,省的將來意見分歧大了不好收拾。“
“知道。”尤墨罷,陷入了沉思。
從性格角度來看,朱廣護與溫格頗有幾分相像,不過兩人境界差異比較明顯,國內複雜的環境又造成了前者心謹慎,精明有餘的特點,並不是個幹大事的好搭檔。
尤其是多年媳婦熬成婆之後,那股揚眉吐氣的感覺一湧上來,很容易變得自信心膨脹,聽不進忠言也就罷了,反倒被讒言所惑就麻煩了。
畢竟有提攜之恩,且相互之間感情頗深,於情於理都不能聽之任之。
“其實老朱現在的位置有不少人眼饞,敲敲警鍾正是時候。”
李娟出聲打破了短暫的沉默,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尤墨點了點頭,嘴角浮起笑意,“在其位謀其職,承其壓享其樂。是該讓他體驗一下,形勢一片大好背後有多少暗流湧動。”
“怎麼做?”李娟有些激動,像個準備上戰場的士兵一樣。
“找人給他做個專訪,闡述一下心中理想。”尤墨笑著罷,轉頭,瞧了眼麵無表情的家夥。
王*丹果然一臉不屑,聽完之後撇了撇嘴,“你老劉?都要走火如魔了!”
李娟瞧的清楚,頓時有些沒著沒落,“那怎麼辦?”
尤墨很有耐心,解釋道:“劉楠是個理想主義者,不過需要麵對的是一灘渾水,越攪越渾的那種。”
“那怎麼辦?”李娟聽的更糊塗了。
“流水才能不腐,否則再清的水也會越變越渾”
“怎麼流?”
“有競爭就能流動起來。”
......
劉楠的偏激,是理想主義者無法改變現實的時候,最常見的問題。主要症狀就是看不慣,所有事情都要找出黑點,從頭到腳批判一番心裏才舒坦。
實際上單純的批判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有戴有色眼鏡之嫌,最終落個出力不討好的局麵給自己。
白了還是眼界太高,能力不足,差距越大越容易讓心態失衡。
從這一點來,尤墨也要負上部分責任。
這貨當年沒少給對方灌**湯,在國外又混的風生水起,於是國內這灘渾水愈讓對方不爽,恨不能直接抽幹了換成清水。
其實換成清水也會迅變渾,沒有足夠的競爭力,足協一家獨大的情況下隻會養出一批又一批蛀蟲來。
而且會以驚人的度擴散到各個角落,把整個圈子變成大染缸!
現在職業聯賽已經快到七年之癢了,正是各種問題堆積如山,利益鏈盤根錯節的時候,任何外力都沒辦法一舉打破堅冰。
尤墨在電話中直言不諱,告訴了對方自己的真實想法。
“建立中聯盟,對抗足協控製!”
聽起來是在照搬英展史,實際上這貨才沒那麼真,會忽略彼此環境的巨大差異。
國內的大環境下,足球與其它競技體育一樣,都有政治任務,且與地方政府關係匪淺,可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除了甲a聯賽,四年一屆的全運會是各省之間的直接較量,足球同樣占據不分量。
國內為何高度重視國家隊成績,忽略青訓體係與俱樂部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