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朱廣護手中的筆又拿了起來,在商一的名字上畫了個圈。
“那就鍍鍍金,改變一下!”
商一麵臨的處境提醒了尤墨,也讓他意識到自己手中的權力有多可怕。
足以改變別人的整個運動生涯!
尤其是那些邊緣國腳們,進一步海闊空,退一步黯然失色。進退之間,很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改變了所有一切。
畢竟他們沒有絕對實力改變自己的命運,這次機會一旦錯過,整個人生或許都會充滿遺憾!
麵對如此誇張的權力,曾經的他戰戰兢兢,唯恐行差踏錯。現在不會了,轉念之間,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邵加一這孩子不錯,踢球有靈氣。”
又看了一會,朱廣護出聲點評道:“雖然比賽經驗上有所欠缺,但敢於做動作,拿球的節奏感很好,視野也比較開闊,是個踢中場的好材料。”
這一次尤墨笑的很開心,頻頻點頭,“是啊,年齡點沒關係,不怯場就行。”
“嗯,抓緊時間曆練曆練,將來也能有留洋的實力!”朱廣護笑的比對方還要開心,拿起手中的筆,迅在邵加一的名字上畫了個圈。
“那您得費心了。”尤墨忍住笑,一本正經地道:“時機成熟就聯係我,下家應該不難找。”
這貨的笑其實另有深意。
兩人畢竟是師徒關係,如果每次意見不合都聽他的,老朱臉上無光不,心裏難免會有意見。
這支球隊的主教練到底是誰?
這屬於人之常情,與性格無關,卻破壞力十足。好在朱廣護在調教成年隊上還欠缺一些實踐經驗,青訓上卻是一把好手,眼光與手段都有獨到之處。
如此一來,尤墨剛好順水推舟,賣了個人情不,還平衡了一下意見不合所帶來的心理影響。
於是接下來的事情變得水到渠成。
“徐耘龍這孩子不錯,踢前鋒出身的右後衛,中衛也能客串。”
“79年的吧,可惜了。”
“可惜什麼?”
“有大孫,老範,黑子在那撐著,新人一時半會難有出頭之日。”
“俱樂部能踢上比賽就行,國家隊不急。”
“嗯,估計自己也明白,心態應該能端穩。”
聽罷,朱廣護在徐耘龍的名字上畫了個圈,算是又定下一個。
又過了一會,感慨道:“馬兒這是老當益壯呐!”
尤墨沒話,一臉認真地瞧著場上。
馬民宇右路帶球長趨直入,最終送一腳妙傳,黎兵高高躍起後頭槌破網,為全興隊先下一城!
兩支球隊一支排名第,一支排名第6,都有爭冠的可能,也都差了股勁。眼前這場強強較量算是提前上演的生死決戰,誰能拿下誰就有資格更進一步,誰掉鏈子誰就提前結束爭冠征程!
由於是國安的主場,對手又是今年勢頭很猛的全興,因此上半場踢的頗為開放。這種狀況下經驗老到的川軍占了不便宜,進球正是穩守反擊中利用個人能力做文章帶來的結果。
此時距離上半場結束隻有五分鍾不到,丟球來的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一時間整座工人體育場罵聲不斷。
“咦,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多高興?”朱廣護嘖嘖點評一番後,一轉頭,瞧見若有所思的家夥了。
尤墨像個雕塑一樣,手拄下巴作沉思狀,聽見問話才微微點了下頭,緩緩道:“夕陽西下,好景不長了。”
“嗯?”朱廣護眼睛睜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尤墨沒有解釋什麼,因為解釋了也沒用。
全興隊在1年底拿下聯賽第三後,再也不堪重負,於是轉讓了%的股份給實德旗下的大河集團。一年後,球隊整體,包括浦江基地在內,都被轉手賣給了徐民。
所謂的“實德係”,割裂了川軍與川人的感情,也進一步攪渾了聯賽,養肥了足協與既得利益者。
年底,以衛群為的川足將士們與主教練徐紅矛盾爆,一夜之間多達九名川中老將被悉數掛牌出售,史稱“午夜問斬”。
一年後,“實德係”事,大河俱樂部被迫轉讓,冠城接手,成為中元年的組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