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六年前,那趟飛往廣島的漫長旅途中,她與他所扮演的角色。
“原因其實很簡單。”
張笑瑞從不賣關子,以前是不敢,現在是不願。
“我們都知道,比賽的勝負最重要,過程次之,”
“可當一場比賽的結果不具備決定意義時,過程的重用性就已經越了結果。”
“比如上一回合比賽中,拚盡全力也沒能贏下對手,與明明有力但不使全力,最終沒能贏下對手,有何區別?”
“顯然,所有人錯過了一次提升實力的絕佳機會!”
“漫長的賽季中,隻有那些能通過比賽不斷提高自己,把比賽當成學習機會的球隊,才能笑到最後!”
“當年老大告訴我們,即使是輸了,也不能兩手空空的回去!”
聽到這裏,王*丹終於忍不住打斷了。
“那這場比賽呢,你告訴我,這麼踢下去還不叫兩手空空?”
張笑瑞稍稍遲疑了一下,眼神迅變得不再猶豫。
“等著瞧吧,會有絕地反擊的!”
......
會有絕地反擊嗎?
瞧著讓人仍有一線希望的比分,所有人都不願意就此放棄。聯想到之前他們的表現,所有人又不願意再投入感情,寄希望於逆轉頹勢。
丟了第二個球之後,阿森納球員們總算找回了些狀態,漸漸開始全身心投入比賽。雖然狀況遭糕透頂,可時間還有,他們隻要進一個球就能把比賽拖入加時,甚至點球。
這讓他們心中重燃希望,腳下動作加快的同時,心中也開始呼喚那個熟悉無比的名字。
他在幹嘛?
渾渾噩噩一整場比賽嗎?
身為目光焦點,尤墨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他其實經常在場上思考人生,腦袋裏不時地會開差,但他最終都能找回自我,用屬於自己的方式擊碎橫在麵前的障礙。
隻是,這一次的打擊正中他的軟肋,讓他陷入了從未有過的空虛與焦慮之中,迫切想知道帕特*萊斯到底怎樣了。
他有多年行醫的經驗,很清楚心髒病的誘因是什麼,可惜事當時他不在場,沒辦法確認狀況,更沒辦法采取措施挽救岌岌可危的生命。他同樣了解溫格的脾氣性格,知道溫文而雅的家夥一旦脾氣,會比經常脾氣的家夥要可怕的多。
他原本以為兩人的觀點產生了分歧,以至於多年的友情也無法阻止爭論,以及互相傷害。
直到他看到萊曼的眼淚之後,仿佛一道閃電從腦海中劃過,他終於想起,自己忽略了什麼!
以溫格的完美主義性格,能接受一直被蒙在鼓裏的事實嗎?
不能的話,主動問他嗎?
成何體統?
他其實並非有意隱瞞,隻是覺得球隊處於比分領先狀態下沒辦法揮潛能,不足以逆轉局麵,才一直按兵不動的。
一如六年前那場決賽。
他知道自己的觀點不會被接受,於是以此為借口,心安理得地藏起了秘密。
結果他忽略了,兒子闖下大禍時,主動攬下罪責的父親。
現在父親倒下了,生死未卜,兒子呢?
在思念中沉淪,在渾渾噩噩中消磨時間嗎?
不!!!!!
既然無法逃避命運的安排,那就仰大笑,或者長嘯當歌。
我自橫刀向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
比賽第75分鍾,伯納烏球場興高采烈的觀眾們,欣賞到一副讓他們又驚訝,又好笑的事情。
那個在賽前揚言要給對手驚喜的家夥,與球隊一同經曆了噩夢般的75分鍾之後,不急著垂死掙紮,反而出了惡狼般的怒吼。
聽清楚,看清楚之後,他們齊齊笑了,了證明對方在嘩眾取寵,他們一起吹起了口哨,越吹越響,很快就蓋過了所有聲音,震的耳朵生疼。
於是他們隻好停了下來,繼續看比賽。
結果他們現,對方居然還沒完,還在無視正在進行的比賽,吼的聲嘶力竭。
他們笑了,除了笑,他們覺得多餘的事情會讓對方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