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本就動搖的心漸漸遠離,她對於為人妻子所需擔負的責任感到恐懼,她希望對方能體諒她,給她充足的時間來完成未了的心願。
結果看來是遂她心願了。
盧偉從未主動開口提及此事,即使她的家人偶爾起,也會被他一笑了之。
真的一笑了之?
她心裏很清楚,他隻是為她著想,掩藏自己的真實想法罷了。
隻可惜他不是完人,他無法像他的兄弟一樣包容世事。在掩藏了真實想法之後,他的心中所想更是讓她猜測不到,於是兩人之間誤會頻,開始爭吵,並且迅上升至冷戰。
現在,她終於看清楚了現實,決定勇敢地往前邁出這一步了,但在開口之前,她難免會有些擔心。
萬一對方並沒有想象般驚喜交集,萬一兩人的關係沒有因此而改善,那她的愛情是不是已經無藥可醫,她在他心中難道永遠隻是個長不大的姑娘?
她的擔心來自於女性本能,在外人看來可能有些可笑,但在她心中卻成了攔路虎。
好在還有另一個家夥。
另一個家夥擁有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
“前三輪比賽弗格森隻讓他了一場吧,好像也沒踢完9分鍾,這場看來也懸。”
尤墨壓根沒拿正眼瞧她,整個中場休息時一直在東張西望,像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漢。
“是啊,他的體能比上賽季進步了一些,不過在主教練看來仍然沒有達到要求。”鄭睫回答的同樣心不在焉,眼角時不時地掃過球員通道的出口處。
“這場,弗格森是打算出奇兵的,單就45分鍾來看效果一般。他和範尼之間缺乏配合,默契程度還不如新近成軍的對手。”尤墨繼續深入分析道:“兩人都是個性青年,都有自己的想法,這麼踢下去估計要被吹風機伺候。”
完,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又補充道:“哦,不對,不定中場休息時已經被吹風機伺候過了。等會出來時,看看臉色就能知道個大差不厘。”
“真的假的?”鄭睫的注意力終於集中起來,她有點好奇,她想象不出來自家這位挨訓之後會怎樣。
“範尼早就看我不順眼,但他和我平時沒什麼交集,光放嘴炮不過癮,自然需要另尋突破口。盧偉這種不屑於人情世故的貨,在隊上混的可能還不如新來的家夥。想想看,兩人一旦起衝突,老頭兒會怎樣處理?”尤墨儼然一副算命先生的架式,把身邊大姑娘忽悠的一楞一楞的。
“肯定是各大五十大板!”鄭睫一拍大腿,伸長脖子往球員通道出口處瞅去。
中場休息剛好結束,球員們開始魚貫而出,一個,兩個,三個......很快,範尼那張還算端正的臉出現在視野中。
“看吧,平時挺愛笑的家夥,這臉繃的!”尤墨嘖嘖點評完畢,不等對方插嘴,又指著隨後出現的布洛姆奎斯特道:“這家夥就是姚胖的競爭對手,今揮的還不錯,不過也僅僅是不錯而已,還達不到三冠王的標準。”
鄭睫先是點了點頭,剛想表意見時注意力已經被轉移,於是頗有些擔心地問道:“那姚廈呢,能達到嗎?”
雖然口中形容的不堪,其實她和姚廈關係一直不錯,革命友誼從六年前開始一直保存至今。現階段兩人成了川人的新希望,自然有種一榮俱榮的心理作祟。
“要有爆式的表現才能達到,目前階段的平均水準還不如剛才那貨。”尤墨不無惋惜地道。
“呀,出來了......”鄭睫一聲驚呼之後,沒了聲音。
她很清楚地瞧見,盧偉那漫不經心的眼神毫無鬥誌可言,壓根不像是麵對強敵時該有的狀態!
“打切爾西都提不起勁,看來問題不。”尤墨的聲音幹巴巴地響起,毫無感情可言。
“那怎麼辦,這樣下去,他的職業生涯都會受影響!”鄭睫有些慌神,沒注意到身邊這貨一臉慶幸樣兒。
“是啊,與隊友鬧點矛盾很正常,挨批評之後仍然是這副態度,就不是問題了。”尤墨繼續添油加醋,“換成是你當教練,會怎樣處理這種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