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球後的法國人在瘋狂慶祝了一把之後,心中還是有些茫然。
忙活了快9分鍾,想幹的事幹砸了,沒想幹的事幹成了?
這他麼的算是怎麼一回事情?
......
比賽在1分鍾之後順利結束,即使再有不甘,巴黎聖日耳曼仍然完美演繹了“站著死”的光輝形象。不過老實話,這場比賽他們完全揮出了自身水平,輸球隻是不甘心接受拿一分走人的結局而已,沒什麼好遺憾的。
從直接競爭對手那兒拿到兩場勝利之後,阿森納隊已經確保了16強席位,接下來的兩場比賽隻需要為組第一努力了。這種結果本來在賽前預測中占據了絕大多數,但過程之曲折是很多人沒想到的。
尤墨設計的戰術因為揮時間太短,暫時沒能讓更多的人瞧出端倪,於是風暴依然隻是內部刮起。
賽後更衣室內。
“你上次的那些話,我琢磨了一下,覺得他們的反應看來是被世俗偏見蒙蔽了眼睛的結果。”
比賽結束有一會了,奧維馬斯依然有些興奮,抓緊時間收拾完東西後,荷蘭人快步走到尤墨身前,拍了拍對方肩膀。
他的聲音並不大,可豎起耳朵在聽的法國人依然同時臉色難看起來。與此同時,聽清楚內容的英格蘭人露出了微笑。
這種狀況並不讓人意外。
尤墨當眾出的體力分配問題正是佩蒂特在這場比賽中犯的錯誤,因此法國人最怕別人舊事重提,拿這個讓他們下不來台。另外,部分極端的家夥把丟球直接歸咎於法國人的做法雖然有甩鍋嫌疑,但英格蘭人很樂意這麼幹。
“是啊,越自己是要有計劃性的,盡全力比賽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被所有人目光聚焦的家夥沒有得意洋洋的表情,可出來的話卻讓法國幫上下恨的牙根癢癢。
其中包括維爾托德。
你這家夥,能不能別火上澆油了,哥現在很難做知道不知道?
“有點意思,照你這麼來,拚盡全力然後看看運氣如何是弱者的表現?”
火藥味漸起的更衣室中,博格坎普適時添了把柴火。
不過法國人可不敢拿這位脾氣火爆的大佬怎樣,有看法也隻能在同胞之間牢騷。
“你覺得呢?”尤墨轉頭問奧維馬斯。
“我覺得吧,真正的強者是不會擔心自己在關鍵時刻能否拿出關鍵表現的。因此從長遠角度來看,根據對手不同來調整自己的比賽方式很重要。尤其是像我這種特點的球員,一味地猛衝猛打並不是勇者作風,反而是信心不足的直接體現!”
荷蘭人這段話完,更衣室陷入短暫的沉默。
不止是法國人,英格蘭人臉色也不好看。
傳統英式風格正是猛衝猛打,最值得驕傲的就是男人般的戰鬥精神。可惜現實是無情的,自從66年在家門口拿到世界杯冠軍後,整整年內英格蘭不但大賽成績慘淡,就連一名世界頂級巨星都沒出現過!
前者可以解釋出許多原因,後者實在讓人無話可。
毫無疑問,英格蘭這片土壤生長不出頂級巨星。所謂的“男人般的戰鬥”,更多隻是別無選擇下匹夫之勇的體現。
他們這支阿森納隊是在質疑聲中開始變革的,一直到目前為止,依然有很多保守的英格蘭人對於技術足球持懷疑態度。甚至包括他們在內,也都覺得眼前這些技術出色的家夥在意誌上缺了些東西,不如他們英格蘭人勇猛頑強。
荷蘭人的一席話雖然是自省,但者無意,聽者有心,愛麵子的英格蘭人難以接受“信心不足”這頂大帽子。
“那是你們荷蘭人的想法,在我們英格蘭,隨時隨地保持1%的熱情正是對這項運動的尊重!”馬丁*基翁是個急脾氣,轉了一圈現沒人跳出來反駁後,忍不住粗聲粗氣地道。
“熱情?”博格坎普冷笑,直直地盯著對方,“這個世界上對這項運動擁有熱情的人實在太多,能做到你的這一點人的也不計其數。因此在我看來,停留在熱情這個階段的家夥們不會有多大出息!”
“好了,馬丁,丹尼斯,討論至此為止。周末是我們的死對頭熱刺,希望你們依然能拿出這場比賽最後時刻的表現。”
亞當斯的一番話給這場硝煙彌漫的更衣室辯論劃上了句號,這樣一場比賽結束後,各懷心思的球員們既沒有絕殺對手的興奮,也沒有德比大戰前的緊張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