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
又來？
帕特*萊斯結結實實地楞了一下。
換人權雖然是主教練溫格的一畝三分地，可身為第一助理，建議權的分量也是相當可觀的。他如果認同了尤墨的看法，稍加掩飾就能瞞過海。
不過這樣好嗎？
會不會太縱容這家夥了？
“格裏曼迪上一場我和一樣踢了10分鍾，現在看著是挺積極的，效率卻已經開始下滑了，如果我們不甘就此罷手的話........”
尤墨沒有把話完，聲音也刻意壓低了，效果卻像擂鼓般醒神。帕特*萊斯長呼一口氣，迅速轉頭，直奔場邊急火攻心的主教練而去。
是的，即使教練席上坐著三個五個教練，臨場指揮依然可能會犯低級錯誤。
格裏曼迪不但上一場踢滿了10分鍾，一周前的另一場聯賽中同樣打滿了90分鍾！
為了彌補之前的錯誤，這位法國將無論訓練還是比賽都付出了遠超常人的努力，本場比賽雖身體狀態不佳，但跑動依然積極，表現依然活躍。隻可惜人不是機器，如此高密度的賽程壓根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現在比賽到了這個時間段，10打11又0：1落後的情況下，留在場上還能發揮什麼作用？
防守時被對手撞的人仰馬翻？
進攻時拖著沉重的步伐疲於奔命？
都士兵以服從命令為職，可如果碰上個昏了頭的指揮官，豈不成了枉死鬼？
“中衛？”
溫格的反應與帕特*萊斯想象中的並不完全一致。
驚訝之餘反而饒有興致地望了過來，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法國人顯然還想進一步探討一番！
“是的，中衛。”
帕特*萊斯腦袋到是保持清醒著，知道比賽不等人。迅速確認了主教練的看法之後，換人前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
尤墨用眼神豎了個大拇指過去，最終得到了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眼神回敬。
溫格卻緊跟在帕特*萊斯身後，樣子有些迫不及待。
臨場指揮方麵他隻是偶有神來之筆。算不上大師級人物，情急之下犯些低級錯誤很正常。或許別的主教練會將錯就錯以維持權威，他卻一笑置之，迅速從善如流。
當然。身為主教練，球員心中的權威性是必須要維護的，他若知道這是尤墨出的鬼主意的話，斷然不能開此先河。
這其實也是助理教練這一職務不能瞧的重要原因。
橋梁般化解球員與主教練之間的誤會，家長般協調球員之間的矛盾。維護他們的利益，秘書般幫助主教練應對各種問題，這些都是助理教練的分內事情，能一一處理妥善的實在鳳毛麟角。
帕特*萊斯也做不到十之七八，卻依然被溫格視為股肱，可見這一職位有多重要。
“是的，中衛。您看，上一場比賽帶來的體力影響太大，現在已經踢到了這個時間段，球員們都很疲勞。指望陣地戰破門的可能性實在不大。放在中衛位置上或許限製了他的進攻才華，可您想想看，球隊的防守依然存在問題，貿然打三後衛風險很大，而他在定位球中屢屢能有驚人之作......”
身為主教練的老夥計，隻要溫格一開口，帕特*萊斯就知道對方想了解什麼。這番解釋不但詳細，邏輯也絲絲入扣，算是眼前狀況下既加強防守，又保留進攻可能的最佳辦法。
“嗯。西爾萬好像隻有在上場的時候發揮出色......”
溫格點完頭之後又搖頭，顯然察覺到了什麼。
維爾托德其實是個比較容易情緒化的家夥，心理素質並不穩定。能在低穀中爆發，能用超常發揮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尤墨在其中發揮的作用太大，以至於形成了依賴性而不自知。
眼前這場比賽是聯賽杯決賽的餐後甜點，又是歐冠盛宴的飯前開胃菜，重要性並不顯眼，於是他的身體與心理都有些提不起勁來。
帶著這種狀態上場比賽，一旦狀況出乎預料。帶來的打擊往往會爆擊。
什麼情況？！
對於球員來，失誤不要緊，因為失誤亂了方寸難以讓人原諒。維爾托德倒是沒有多慌張，隻是眼神不斷地四處亂飄，希望那個家夥再次帶著“秘方”來拯救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