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如意算盤明顯要落空了。∷∷,
按他的印象,凱澤斯勞滕就是個沒有雄心的城俱樂部,東方少年隻是足球荒漠中開出的奇異花朵。以這種認知做為前提,他開出的條件自然達不到吸引對方的標準,無論是俱樂部還是個人,最終都是一笑置之。
故事於是告一段落。
7月初,尤墨回國,市待了三後,去了春城海埂。
盛夏的春城是個奇特的地方。
早晚溫差能有18度,太陽下和蔭涼地的溫差能有15度,滇池邊和海埂基地的溫差能有10度。
這個季節過來,顯然是件心曠神怡的事情。
步行進了基地大門,尤墨隨意地四處打量著。
外場有4塊訓練場,兩塊是標準場地,帶跑道的那種,還有兩塊偏,訓練專用。職業聯賽處於夏休期,這兒隻有稀稀拉拉幾支青少年隊伍在場地上訓練。
憑著印象一直往裏走,穿過一排排的球員宿舍,就到了內場。
內場有5塊標準訓練場,一塊人工草皮,一個室內訓練館。訓練場之間用高高的白樺樹分開,大風吹過,嘩啦成一片。
女足的訓練中,清脆的叫喊聲是其特色,國家隊中雖以普通話為標準,可用心聽的話,各地方言味兒還是很重。
尤墨走近的時候,對抗訓練正在激烈進行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場地中五對五的攻防雙方身上。
馬園安曬黑了不少,一身除了國家隊隊服是白色的之外,露出來的地方黑成了一片,側麵看過去,臉上居然還有反光。
李娟這會正在用蹩腳的川普指揮著隊友。
“身後,卡她外線!”
和她同組的溫利容發音就準確多了。
“撞她丫的。她沒你壯!”
......
這趟過來,尤墨隻背了個的運動背包,看了一會就覺得熱,於是把背包放下,伸了個懶腰,活動了幾下關節。
站著熱。跑著涼快,真是個奇怪的地方。
“咦,你是?”
場地邊的石凳上,安靜坐著的姑娘忽然轉過頭,一臉疑惑地瞧過來。
蒲葦?
“球員家屬,放假了過來瞧瞧,受傷了?”尤墨打量了眼年輕的姑娘,初步認可了球迷們的評價。
號稱女足國家隊第一美女的家夥,五官秀氣。皮膚白晰,眉目之間有爽朗之氣。
“是啊,你難道是?”蒲葦顯然對他有印象,隻是此時出現在此地,有些難以置信。
“年紀愛受傷,可不件好事情。”尤墨念叨了一句,在她旁邊坐下,點點頭。“隨便猜,反正一會就露餡了。”
“什麼嘛。你沒我大吧!對不對?”蒲葦臉色微紅,眨了兩下的眼睛裏,有羨慕的火苗跑出來。
“踝關節還是膝關節?”尤墨沒有再打量她,目光轉向依然熱鬧的場地中間。
“喲,你還挺懂行。萬一我是腰傷了呢?”蒲葦心中有些不忿,瞧著仿佛遠離自己的目光。撅了撅嘴。
“腰傷該臥床休息了,在這坐著等挨罵嗎?”
“什麼嘛,自以為是!”
“對哦,可能是大腿肌肉拉傷!”
“為什麼不能是腿?”
“你是上派下來考我的嗎?”
“嘿嘿嘿......”
......
等發現他的時候,訓練已經接近尾聲了。
李娟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握住溫利容的腳向上壓腿的時候,用力有些過猛,引起一陣哀號。“娟妹,我還沒男朋友!”
女足姑娘們也陸續發現場地邊上特殊的存在了,嗡嗡的議論聲迅速放大,吵醒了一臉不解的馬園安。
“來了就過來嘛,準備給大家表演個什麼節目?”
尤墨撓撓頭,拋棄了鬥嘴的對手,走了過來。 墨鏡已經摘下,似曾相識的臉讓眾人確認無疑。“請大家吃飯吧,表演節目就算了。”
姑娘們答案空前統一。
“先表演節目,再請吃飯!”
尤墨瞄了眼群情鼎沸的家夥們,撓頭,“唱歌還湊合,跳舞不在行。”
“什麼嘛,表演幾個淩空射門!”馬園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
球隊訓練中經常會有這種事情。
前來探班的家夥若是圈中人的話,不秀一番絕活,是不會放行的。
至於最終結果是技驚四座還是怡笑大方,那就不保準了。
孫紋和溫利容明顯沒安好心,一聽這家夥要表演節目,馬上就大聲嚷嚷起來,確認了表演內容,二話不,一人一邊跑到了場地邊邊上。
隻有真正心疼他的家夥,才聲提醒:“熱身一下,別拉著筋了!”
蒲葦剛好走了過來,聽見之後撇了撇嘴,目光轉向空曠的球門。“增加點難度吧,打空門多沒勁!”
“韓紋霞,上門!”馬園安吼完一嗓子,伸手拍在尤墨肩頭,“別怪她們欺負你哈,長的帥的都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