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墨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頭疼過。≥≥,
他這個人不愛記仇,隻要不是原則上的矛盾,隻要沒構成真正的傷害,隻要不觸及底線,他很快就能忘了當事人長啥樣。
同樣,他也不喜歡別人感激涕零的樣子。
那太軟弱,讓人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出現在麵前的時間越長,越讓氣氛尷尬。
這場比賽,有空的時候他一直在琢磨著,想給盧偉去掉病根,別再為當年的事情糾結不已。
誰曾想,病根沒去,症狀還加重了!
而且,和貝納一模一樣。
已經到了需要看心理醫生的程度!
球場上這種身體衝撞多了去,他現在場上位置不定,對抗多多,隨時有可能遇到這種犯規。兩人以後同台競技的機會隻會越來越多,如果每次在這種情況下都控製不住情緒的話,那比賽沒法踢了。
他完全了解盧偉的病根所在,可身為最主要的當事人,他無論做什麼,仿佛都沒法減輕對方的負疚感。
難道真指望心理醫生來解決問題?
已經這麼多年了,這家夥還有藥可救嗎?
......
“想什麼呢?”
王丹從書桌前起身,走過來坐在床邊,伸手摸他下巴,“還疼麼?”
“腫的不大,隻是有點脹。我想什麼你能不知道?”尤墨沒有躲開,咧嘴苦笑。
“知道啊,我的意思是,你想到哪兒了?”王丹停止了沒意義的舉動,脫鞋鑽被窩。
“沒個主意的,估計頭兒要讓他去看心理醫生了。等結果出來吧。”
“他能心甘情願的去嗎?”王丹楞了一會,才幽幽地開口道,“國少那會,我以為他就是和你關係好,幫你出氣而已,結果沒想到還有這麼多隱情。你看。雷哈格爾會因為這種事情把他打入冷宮嗎?”
“應該不至於,畢竟年齡在那擺著呢,後果也不嚴重。隻是前腳剛出了個貝納,後麵馬上接了個盧偉,換成哪個主教練,也要從嚴處罰,以警效尤。估計要停賽個兩三場,再加上點罰款之類的。”
“他這種情況,看心理醫生能解決問題嗎?”
“誰知道呢。他那個智商,一般的心理醫生根本不好使。”
“是啊,太聰明的家夥,一旦執拗起來,會讓所有人頭疼吧。”
————
為了保護當事人起見,科爾曼沒有把自己的猜測結果公布於眾。
可惜,他不,有同樣猜測的家夥們沒什麼顧忌。
於是。第二的媒體一片嘩然!
眾紛紜中,持肯定態度的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真心支持的,看法和科爾曼差不多,都覺得萬一畫虎不成反類犬的話,實在太不劃算。
在中立的家夥們心中,德式自由人已經是傳奇一般的存在,血統的驕傲。讓他們無法接受一個黃皮膚的東方人,成為球場上神跡般的存在。
即使他代表著凱澤斯勞滕。
反對的家夥們到也不好立即開啟嘲諷模式。畢竟人家表現在那兒擺著呢。
不過,表麵上一本正經,心裏麵卻像長了野草一般,蠢蠢欲動。
黑子們最不怕當事人放大話!
雖然當事人現在可能還不知情。可他們哪兒管那麼多!
在他們看來,既然以德式自由人為目標,那就等於主動給自己套上了枷鎖。以後無論哪一場比賽,都可以把他的表現單獨摘出來,拿真正的自由人水準,來逐一對比。
放大鏡下,高標準中,舞台之上,看你怎麼藏身?!
......
進球,勝利,這樣的比賽結束,克莉斯娜本以為會是周末好心情,結果卻隻高興了一個晚上。
她真沒想到,雷哈格爾居然想把那個家夥往自由人方向培養!
身為經紀人,她第一時間就想到去和主教練談談了。可猶豫了一整,她依然沒有付諸行動。
外行插手內行,即使出於好心提醒,也難免容易被人誤解。措辭稍有不當,很容易給對方留下壞印象。
畢竟,他們現在沒有足夠的本錢,她也沒有更充足的理由來服雷哈格爾。
可如果不把這種擔心和風險表達出來的話,她又覺得心中不安。即使不存在雇傭關係,做為他們的好朋友,她仍然想有所行動。
猶豫到了晚上,她下定了決心。
打個電話給當事人,看看他是什麼狀態!
“......什麼?你不知道?什麼情況!雷哈格爾沒和你過?他是個大騙子!不行,我得找他評評理去!對了,你們都不看報紙的嗎?哦,e怎麼樣了?我幫你們聯係一個吧,資深心理醫生哦!自由人意味著什麼,培養自由人的風險有多大,你真的確認自己都清楚?我反正無法接受他的所作所為.....”
電話一掛,克莉斯娜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有沒有搞錯?
竟然沒有和當事人一聲,就進行如此危險的培養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