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的主場比賽被人如此期待,看台自然早早爆滿。,
對手不算強,中遊混子奧格斯堡隊。
球隊主場戰績明顯不如客場,被寄予厚望的家夥賽前自曝醜聞,這些算是佐料,增加了這場比賽的看點。
雷哈格爾拒絕了兩種激進派的建議。既沒有把尤墨列為首發,也沒有把他排除在18人大名單之外。
還是老樣子,替補席上看比賽。
出場陣容卻有了微調。
再次因為體力不支被換下的庫卡,終於受到懲罰了。19歲將貝納,本場替換他首發出場。
憑心而論,庫卡上一場在60分鍾內的表現並不差。可競爭如此激烈的前鋒位置,當打之年卻出了體力問題,這種狀況無論如何不會讓主教練滿意。
坐在曾經無比熟悉的替補席上,庫卡有點楞神。既沒注意到尤墨和他打招呼,也忽略了耳邊傳來的聲議論,腦子裏也不再浮現荷官那誘人的身材。
“......居然主動曝光,你能理解這種行為嗎?”
“不能,我才不會那麼癡情。”
“.....體力怎麼會那麼差?難道他也在和兩個女人同時交往?”
“不好,他以前沒這樣過。”
......
議論聲不大,尺度也不出格,庫卡卻像突然受刺激一般,轉頭朝尤墨傻笑起來。
嘴咧著,眼神遊離,眉稍散亂,臉上肌肉時不時地抽動一下。
笑著笑著,雙手捂住臉,埋下頭去。
“輸錢了?”尤墨微一抬頭。確定主教練沒朝這邊看之後,湊近了聲問,
“嗯。一晚上功夫,萬。”庫卡沒抬頭,聲回答。
“不見得是壞事吧。”尤墨手拄下巴,頭轉向比賽場。
貝納的第一次首發並不怯場。他和謝裏兩個高中鋒一個強壯,一個靈活,把對方禁區攪的一團糟。
“是啊,我打算金盆洗手了。”庫卡發了會怔,手拿開,直楞楞地看著場上,聲音也是楞楞的,有點大。
“你打算多找幾個人監督你?”尤墨瞅了眼周圍驚訝的眼睛,壓低聲音問。
“嗯?”庫卡也驚了一下。抽了抽嘴角,伸手揉了揉臉,使勁眨了眨眼睛,努力讓聲音正常一些,“你子怎麼想的?主動跟媒體坦白,是打算用場上表現打他們臉嗎?”
“你居然知道我的事?”尤墨一臉驚訝。
庫卡剛想撇嘴表示不屑,看台上響起一陣驚呼。
貝納一個漂亮的頭球衝頂,皮球稍稍高出橫梁。
“這子今發揮不錯嘛!”庫卡換了張臉回來。嘴角斜向一邊翹起,眉頭向上抽了兩下。皺起了幾條抬頭紋,身體後仰,二郎腿翹了起來,一陣亂抖。
“是啊,傷心麼?”尤墨懶的看他,目光轉向一邊。
盧偉正一臉專注地看著場上。
“研究什麼呢?”
“薑是老的辣。”盧偉的回答有點馬行空。
“哦。來聽聽。”尤墨湊近過來,不去管一邊自我吹噓中的庫卡。
“反其道而行之。練了五場的地麵進攻,給對手造成了足夠的錯覺,這場麵對後防平均身高最低的奧格斯堡隊,球隊又重新撿回衝擊型打法。前鋒組合也有變化。這麼多因素加在一起,讓對手明顯吃了暗虧。”
“頭兒果然有大計劃。”
“誰不是呢?”
......
一支球隊就是這樣,如果想要走的更遠,就不能隻有一套陣容一種打法。兩軍對陣,難免會有風格相克的時候,光指望戰術神奇,球員發揮給力,明顯有些強人所難。
與其到時候為難,不如早做準備。
急功往往隻能近利。
舍不得對陳疾動刀,一味地緩解症狀,終究會大病一場。雷哈格爾看的很清楚,自己接手前的這支球隊,已經被現實打擊的不敢去麵對了。他們的樂趣是懷舊,沉浸在以往的輝煌中。
兩個給球隊帶來活力的家夥,被他們當做了治病良方,恨不得他們馬上成熟長大,成為球隊的主力核心,帶領著他們走出泥潭。
卻忘了,不自救的話,誰能救的了?
雷哈格爾雪藏了兩個家夥,給他們製定了短期內很難達到的目標,就是想讓這支球隊意識到問題所在。他需要球隊做出改變,需要他們有足夠的能力,創造出供兩人馳騁的舞台,才能把整支球隊盤活。
他不想和媒體爭論,也不想把壓力丟給球員們,於是默默地背起了非議,頂著戰績可能不力的壓力,繼續雪藏。
委屈不算什麼,壓力承受的住,耐心也足夠,唯一讓他擔心的,就是這兩個家夥能不能經受住這種考驗!
他很清楚,兩人前半賽程風光無限,無論媒體球迷,還是隊友教練,處處捧著供著,唯恐他們心生異變,轉投豪門。
這種狀況下,兩人能坐的住板凳?
能一直坐到球隊的戒斷症狀消失,真正走上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