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斯爾都來不及問一句為什麼就被掛了電話,緩了兩秒反應了過來,這下是真急了,猛拍著車門說:“快給我放下來,林鳶,快點,求求你,姑奶奶,我發誓不再騷擾你了!”
林鳶看見了車窗外的燃燃走了回來,心情一好,按了車窗鍵。結果按錯了,險些把他的脖子夾上,嚇出了杜斯爾一身冷汗。
車窗被降下來後,他慌不擇路地跑走了。
林鳶把座位調正坐好,看著燃燃上了車。
兩人同時開口問道。
“你去哪了?”
“他又騷擾你?”
他們相似一笑,林鳶點點頭說:“估計他要有大麻煩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天使幫我出的這口惡氣。”
沈天使嘴角含笑,遞過去一杯暖茶塞到她的手中,讓她雙手捧著,井把吸管幫她插好。
林鳶的雙手瞬間被溫熱包圍,好奇地喝了一口,濃鬱的紅棗薑茶味彌漫在口中,小肚子瞬間暖了。
她驚訝地看向燃燃:“你怎麼知道?”
“看出來的,你躺下睡一下,我送你回酒店。”
“不行不行。”林鳶咽下一口紅棗薑茶,“我要去跟節目組聚會,他們要跟我約歌。”
“好。”
他耐心哄著,左手按在靠背上,右手從她身前繞到座位側麵,掰動了調節座位的按鈕,慢慢將她的座位放倒。
林鳶有種錯覺,她仿佛在他懷裏被放倒躺平,在電視劇裏,接下來男女主可能就要做羞羞的事情了。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唇上,恰巧他舔了下唇,殷紅的舌尖劃過淺紅的唇瓣,林鳶跟著咽了下口水。
完了,又對燃燃產生邪念了。
林鳶愧疚地移開目光,尷尬地看著光禿禿的車頂。
“地址給我。”
林鳶才收回尷尬的眼神,把副導發過來的地址轉發給燃燃,然後假裝閉目養神起來。
閉上眼,也不尷尬了,無所事事地還想起來了一個錄製節目時就想問的問題:“剛剛錄節目時,站在你旁邊的男人是誰啊?”
等了三秒,沒等到燃燃的回答,林鳶睜眼看過去,燃燃也開了口:“不認識。”
“工作人員嗎?”林鳶接著問道。
“可能是。”沈燃含糊其辭,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沈……那個渣男,沒再打擾過你吧?”
“沒有,我已經拉黑他所有的聯係方式了,而且我跟他在一起的那三年,無名無分還無實,比好兄弟還清水,都沒接吻過,所以我們上次的……”
林鳶及時抿住唇,頓住要脫口而出的話。
她到底為什麼要說這些有的沒的。
本來燃燃突然問這個問題就很奇怪了,她回答得更加奇怪,為什麼要跟他解釋這麼多?是怕他誤會嗎?為什麼怕他誤會?
林鳶陷入自我懷疑的情緒裏,沒注意車已經靠在路邊停了下來。
她剛想詢問,就見燃燃已經解開安全帶,更方便地側身俯瞰著她。
“我們上次的,什麼?”
看著近在眼前這張絕美的臉,林鳶的視線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唇上,深吸了口氣,搖頭道:“沒什麼,我,我忘了。”
他卻眸光深了些,剛剛那曖昧的話題在逼仄的空間裏,連喘息都帶著旖旎,“姐姐,為什麼總盯著我的嘴?”
林鳶又咽了下口水,毫無底氣地否認:“沒,沒有啊。”
“姐姐是想說,你強吻我的那次,是你的初吻?”
林鳶:……
用不用把她不能言喻的心理想法說得這麼精準啊?社死了啊!
她此刻就想要個哆啦a夢的變小機器,最好小到誰也看不見她。
“姐姐不虧,我也是初吻。”
他低低的嗓音含笑,溫潤得不像話,林鳶覺得有點熱,熱到了耳垂,她猜自己的臉一定很紅。
正想著怎麼掩飾,就聽見車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的聲音,阻隔了她泛濫的春心。
她調正了座位,因剛剛刺激的話題而被忽略的小腹又開始疼了起來,她捂著肚子看向窗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他不是失憶了嗎?為什麼知道自己是初吻?
燃燃進了路邊的一家藥店,沒一會拿著一盒藥出來了。
他直接站在她那側的車窗,白皙的雙臂搭在車窗上,歪頭看了看她的臉色,直接摳出了一粒藥,沒等她詢問,便塞進她嘴裏一顆,井遞上了紅棗薑茶。
林鳶十分配合地吸了口水,把藥片咽下,才問道:“這什麼藥?”
“布洛芬,吃了你肚子就不疼了。”
“布洛芬?吃這個藥還能喝酒嗎?”一會她還要去聚會呢。
他已經繞到主駕駛位,上了車,瞥了她一眼,反問道:“你都這樣了,還想喝酒?”
林鳶閉上了嘴,盡管對他有點疑問,但不想再提起這個話題,以免再次陷入尷尬。
隨著車子的顛簸,她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一睜眼,天已經黑了,車裏也漆黑一片,隻有路燈投射進來的光線讓她看清了在她臉上方幾厘米的位置,懸著一隻修長好看的手。
她動了動,一股花露水的味道充斥鼻間,她聞了聞那隻手,不是它的味道,好像是從她自己身上傳來的。
“燃燃?”
她輕聲喚了句,那隻手動了動,低沉的聲音劃破安靜的車內。
“醒了。”
林鳶戳了戳那隻手,隨口調侃:“你這是,幫我喂蚊子呢?”
卻沒想到,他沒反駁,“嗯,怕你被蚊子吵醒,現在身體舒服點了嗎?”
林鳶調整好座位,怔怔地看著他出神,心裏某個地方像是被摩擦起火,燃了一下,。
他是怎麼做到越來越讓她上頭的?這樣下去,她還能找男朋友嗎?
吃過山珍海味,沒辦法再吃糠咽菜了,如果以後的男朋友沒有燃燃一半貼心,她一定會非常失望的,他把她的擇偶標準無形給定高了。
林鳶壓下心裏的糾結,點點頭回答著他的問題,藥效似乎起了作用,她感覺小腹已經不疼了。
她尋找手機想看看幾點了,燃燃的手機鬧鈴突然響了,他按掉鬧鍾,把手機舉到她眼前,讓她安心。
“時間剛剛好,你約定的聚會時間剛到。”
林鳶斂著視線,盡量不去看他,用力壓下心裏的悸動,下了車。
副導演發給她的地點是一家類似酒吧的娛樂會館,林鳶報了包間名字,被服務生要求寄存手機和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