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貞:“蠢貨!我早就派人去跟蹤她了,估計快來消息了。”
林熙澤:“還是媽您厲害。”
正說這話,薑貞手機響了,正是她雇傭的那個私家偵探,“喂?消息直接發我郵箱裏就行。”
私家偵探:“我們昨天跟蹤的時候,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什麼也沒拍到,醫藥費您得給我們報了啊。”
薑貞:……
——
沈遇傾這幾天為了躲容可漫,都住到老宅去了。
他不想麵對跟容可漫的婚約,更不想麵對容可漫那張跟記憶裏相去甚遠的臉。
在他換了十幾個手機號都沒能打通林鳶的手機後,終於萌生了退婚的念頭。
或許林鳶真的很介意他跟容可漫的婚約,他退婚了,她是不是就能回來了?
聽著母親喋喋不休的念叨著容可漫最近給她送的禮物,沈遇傾心裏更煩躁,還不如不回家來住。
“別說了媽,我跟可漫的婚約,還得再考慮一下。”
李嫻變了臉色:“遇傾,說什麼呢?可漫家世好,你不娶她,難道娶那個小歌手?現在你小叔生死未卜,你不趁著現在努努力,怎麼取而代之?”
沈遇傾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幹咳了兩聲,眼底染了層薄慍:“媽,這種話能亂說嗎?”
李嫻不以為意:“怎麼了?他要是死了,也算是報應!他就應該下去給你爸陪葬!”
“媽!沈家遍布他的眼線,你說話要是這麼不注意,可就給我惹禍了!那乾晾最近這麼穩得住,你還看不明白?在家說說也就算了,出去你一個字不準提小叔叔!”
沈遇傾將茶杯重重摔在桌麵上,憤然起身離開,差點撞到從外麵回來的沈白露。
“哥?你去哪啊?”
沈白露看了看沈遇傾的背影,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抽泣的李嫻,急急走到李嫻身邊問道:“媽,你們這是怎麼了?”
李嫻擦了擦淚,委屈道:“你爸就是被沈燃害死的!為了奪權,連親哥哥都謀害,他是個人嗎?他那麼專權霸道,活著的時候我不敢說,現在死了我還不能罵一罵?我都要憋死了!”
又是這種老生常談的話題,每當快到爸爸忌日媽媽都要罵一罵。
可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是小叔叔害死的爸爸,雖然家裏的長輩都這麼認為的。
她知道哥哥很怕小叔叔,怕到骨子裏的那種,所以他一直不敢有野心,可能真正看到小叔叔屍體時,他才敢放心吧。
但是此刻她也隻能安慰一下母親,“沒事,等哥哥娶了可漫姐就好了,有容家的支持,哥哥肯定能跟小叔叔一拚高下的。”
一提這話李嫻更生氣:“可他剛才說,要跟可漫退婚!就為了林鳶那個小妖精?”
沈白露“嘖”了一聲,又勾起了她追男神時,男神說他喜歡的林鳶那種美女時的憤慨心情了,跟著貶損了一句。
“沒錯,就是個妖精,看著大咧咧的,心機可深著呢!媽咱們可堅決得保住哥跟可漫姐的婚約。”
——
林鳶把瘋子與屠夫為靈感創作出的歌曲,正式命名為《悲奏》。
一向隻寫甜歌的她,這次竟然根據一段八卦創作出來一首悲情歌曲,最近腦洞開得有點太大。
她抻了抻手臂,才注意到窗外已經天黑了。
她走出琴房來到客廳,燃燃也剛好從臥室裏出來,好聞的木質香味竄入鼻間。
是她給他新買的沐浴液味道,冷調的雪鬆中夾雜著微甜的玫瑰香,香氣在他溫熱的體溫中擴散,冷毅中帶了一點溫情。
他都洗完澡了?看來她寫新歌耽誤了太長時間,“餓了嗎?我這就給你做飯去。”
燃燃點點頭,濕漉漉的發絲甩出一滴水,落在她手背上,好似在故意提醒她,他還沒吹幹頭發。
自從昨天給他吹頭後,現在他自己連擦都不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