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羞的將頭抵在牧安若的肩膀上，說什麼也不抬頭。
牧安若將莫離緊緊抱在懷裏，長舒了一口氣，“快點結束吧。等一切都結束了，咱們一起去關外，再不回京城來了。”
莫離點了點頭，隨既又苦笑了一下，“隻怕侯爺這也隻是一廂情願吧。你滯留關外久不回朝的話，隻怕皇帝那一關你就過不去。”
說到皇帝，牧安若放開莫離，拉著她的手，兩人並肩坐在軟榻之上，牧安若問道，“今天你進宮，瞧著皇帝如何？”
莫離輕歎了一聲，“隻怕也就是一兩個月的事兒了。”
牧安若皺眉。
“原本我打算混到皇帝身邊兒上，為他調製些解藥，雖然不能解毒，但卻也能給他續續命，讓他多活些日子的，但是，看來皇帝對我的戒心不小。”
牧安若點了點頭，“他現在不止是對你有戒心，宮裏的人他誰也不信。據說，每次召幸嬪妃，事畢之後便將人送走，多一刻都不等。”
莫離輕歎了一聲。
“怎麼了？”牧安若柔聲問道。
“其實，那天我從天牢被三皇子帶進宮中，曾經與皇帝有一次深談。”莫離幹笑了一聲，“其實，如果他不是個皇帝，倒是個挺可愛的小老頭兒。”
牧安若不爽的皺了皺眉，捏著莫離的下巴把她的頭抬起來。
“你幹嘛？說正經事兒呢？”莫離自問自己的嘴唇實在經不起再次的折磨了。
“接下來的事兒非常正經。從今以後，我不想再從你的口中聽說除了我之外的人‘可愛’。”
“孩子也不行？”
牧安若想了想，孩子？自己和莫離的孩子？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可以期待的。
“別人家的不行！”牧安若說道。
“……”
這男人沒救了！莫離心裏吐槽道。
“接著說吧。”牧安若恩典似的說道。
莫離一撇嘴，“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看樣子，你應該已經有後招了吧！”
莫離一笑，“既然救不了皇帝，那就給太子催催命唄。至少餘下的兩個，一個是你師弟，另外一個……”
說到卓泰然，莫離停下了話，低頭思索了起來。
見莫離不繼續說下去，牧安若又不爽了，“卓泰然怎麼了？”
“我不知道這個人是敵是友。別的不說，比起心機來，他可要勝出卓浩然百倍。如果卓浩然被廢，而皇帝又沒留下詔書的話，按長幼之序來講，他登上大寶的機率更大一些。我有點擔心這個人。”
聽了莫離這話，牧安若微微一笑。
“怎麼？我哪裏說錯了？”
“阿離，你覺得我師弟真的是個沒心沒肺的人麼？”
莫了歪頭看著牧安若，“難道我走眼了？”
牧安若很不給麵子的點了點頭，“皇宮那個地方，心眼少一點兒都會死無葬身之地。你覺得，他能在宮裏活到現在，而且活的那麼滋潤，全是傻人有傻福麼？”
莫離望天不語。
不用她回答，牧安若也明白了，她就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