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文死了,死的不能再徹底了。
他的頭猶如摔裂的椰子般,大量的鮮紅血液以及白色的腦漿從腦袋裏流出,將他屍體的整個地麵染了個通紅。
吳風這一拳的力量直接將鄒文腦袋打爆,腦漿迸裂。一隻眼球被打的從眼眶中崩出,那黑白相間的眼珠猶如玻璃球般滾出很遠,一直滾到一個持槍的小弟胯下。
看著那黑白相間的眼珠,那小弟雙腳發顫,手中的槍都拿不住,直接掉在了地上。他也和先前的那個小弟一樣,直接嚇得尿了褲子。他不是沒有看見死人,可是沒有看到死的這麼慘的,這種夾雜著鮮紅和乳白色的視覺衝擊太過於強烈,以至於他們這種在刀尖上舔血的亡命徒都受不了了。
事實上不隻是他,其他的人也和他一樣,每個人都全身顫抖著,看吳風的眼神都流露著強烈的恐懼感,好像站在麵前的吳風不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個魔鬼。
不,不是像,本來就是,都聽說過一槍爆頭,哪聽說過一拳爆頭的,尼瑪,能發出這樣的力量,這不是魔鬼是什麼。
不知誰喊了一聲,廠房內的二十多個小弟全部發瘋似的向外跑,逃離這個被撒旦附身般的魔鬼。
吳風看著鄒文那慘烈的屍體,內心微微歎了口氣,他再次殺人了。與前兩次相同的是,這一次,也是被逼迫的不得不殺,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真的沒有任何感覺了。也許,殺的人多了,也就適應了,畢竟,他也是被逼無奈,有選擇,他是絕不會輕易殺人的,但若是有人非要殺他,或者殺他的朋友,那他也別無選擇。
剛從警局出來還沒有站熱乎,吳風就第二次進了警局,不是這一次不是進的古局長的,而是崔隊長的那個分局,吳風這是在崔隊長的地盤“犯得事”,當然要歸他們分局管。
崔隊長是老熟人了,更何況還有夏春怡的暗中打理,所以這一次殺人並沒有像上一次那樣在警局過夜,在簡單的問詢了整個過程後,崔隊長就將吳風從整件事情上摘出,將整件事歸結於黑社會報複,吳風隻是正當防衛。
“崔隊,謝謝。”夏春怡對崔隊長的態度可是與古局長有著天壤之別的。
“用不著說謝謝,我隻是秉公辦理。”崔隊長道。
吳風本來想去看受傷的徐大海和徐玲,但崔隊長卻說要請他吃個飯順便敘敘舊,人家剛幫了自己,吳風當然不好意思拒絕,又聽夏春怡說徐大海並沒有生命危險,心中也是放了心,便欣然答應了下來。
崔隊長換下了警服,穿上了一身便衣,他並沒有開警車,而是直接帶著吳風出了公安局的大門。一路上,崔隊長表情沉重,並沒有與吳風多話,吳風敏感的察覺到,崔隊長似乎有什麼心事,一個公安局的刑警隊長,若說有什麼事,十有八九是遇到了什麼大案子了。
不過崔隊長不說,吳風當然不能隨便問。
十分鍾後,兩人到了一條小吃街,崔隊長直接走向了街道邊的一個小攤前,那是一個烙煎餅果子的小攤位,攤主是一個看上去有七旬的白發老大娘,她的攤位很簡單,一個烙煎餅的小三輪車,旁邊兩三個小桌子和小凳子。
“他不會想請我吃煎餅吧。”吳風心中詫異的想到。
這倒不是吳風看不起這種街邊小吃,而是沒有想到堂堂一個公安分局的大隊長,請客會這麼隨便。
事實證明,吳風沒有猜錯,隻見崔隊長到了那老大娘麵前,親切的叫了一聲李嬸,那李嬸似乎耳朵有問題,並沒有回答,等崔隊長提高嗓門再次叫了一聲後,李嬸才聽到,笑道:“呦,是小崔啊,又來吃煎餅了。”
“是啊李嬸,這一次還帶了一個朋友來,給我來兩套大煎餅。”
“好來,等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