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爬起來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鼻子裏流出的鮮血讓我有一絲慌張。那一刻我好害怕自己會這樣摻死街頭。
我不怕死,我隻是怕我死了。沒人去真的關心那個我最愛的女人!
所以我掙紮的爬起來,去了旅館。我緩慢的洗刷自己的身體,洗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始終覺的自己肮髒,怎麼洗都覺得自己身上有股煙味,有股惡心的味道。
靈魂已經髒了的味道。
肚子裏萬分揪疼,似乎是喝得太多了,加上被他們揍,裏麵總是一陣一陣抽疼。
我強忍著攔了的回家,然後一步一步走回家。中間幾次差點倒在地上,那種疼我無法形容,就是感覺整個人都是冒冷汗,從前我從以為冒冷汗這個詞語是騙人的,人怎麼可能冒冷汗。可是那一刻,裏麵濕透的襯衫讓我知道,人真的會冒冷汗。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疼我無法形容,我隻知道我已經到了連話都無法從喉嚨裏發出的地步,而且每走一步,就有種身體搖晃的感覺。
進了家門,妻並沒在等我,正在是深吸一口氣的時候,卻聽到洗手間傳來聲音。
推門,看見妻正在洗澡,我差點眼淚掉下來。可是一陣冷汗冒出來,肚子一陣疼,我皺起眉頭,下意識的衝到馬桶邊,大吐特吐起來。
等我吐完,人還有點虛,走路腳都是浮著的。人一陣搖晃,回頭一看,妻已經不見了。
我強打起精神,回了臥室。看見妻有絲蒼白的臉,心一陣揪疼。然後我說,早點睡。其實這幾個字是我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因為我感覺我隨時可能倒在地上。
可是我怎麼能倒下,怎麼能在這個女人麵前倒下呢?因為怕妻發現我渾身的傷,那有那些肮髒的痕跡。我隻得借口去隔壁房間睡。
可是當我拿著被子,離開我們共同的臥室時,我多麼想就那樣倒下,就這樣一直睡下去。沒有痛苦,沒有煩惱。
可是,不能。不能,我告訴自己,走出這個臥室的門,你要怎麼倒都可以。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都往翻於酒吧與家裏。我被打的次數越來越多,中間有一個星期,甚至是每天都打。我都打到麻木了,甚至那些拳頭打到我身上的時候,我會想打死也好,這樣就可以忘記我曾經出賣了身體。隻到後來有個忘記了臉的女人放話,誰再敢打我,就弄死他。從此再也沒人敢打我了。
回到家,妻總是哀怨的看著我。我的心仿佛割肉一般的疼。做為一個男人,我此刻隻能愧疚。但是妻的眼淚卻越來越多,我經常發呆,她有時候喊我幾句,我要是沒回答,她就紅著眼睛,一聲不吭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