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男子,柔柔哼著三月的囈語。纏綿多情,如柳枝搖曳輕劃心湖,波光粼粼。
有一個男子,輕輕綻放暖風般微笑。嬌豔奪目,如荷花微顫亭立雨後,飽滿輕盈。
舉手投足之間,淡然而又嬌媚,即矛盾又純然,深深的震撼著我。
這就是談音。
我愣愣的看著他,似乎隻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上,我的腦是空白的,我的心亦是空白的。
談音輕笑一聲,轉眼盈盈與我對視,“小丫頭,看什麼呢。”
“看你。”
我下意識的回答,然後臉刷的紅了,這該不會是調戲人吧。
“嗬嗬,小丫頭真有意思,我這個老頭有什麼好看的呢。”他轉眼看著身旁那個沒表情的木頭,笑道,“堯兒比我好看多了。”
我露出非常不讚同的表情,堯之美則美,但我沒有收藏畫的興趣。
不過我是來學東西的,堯之又跟來幹嘛,還防賊一樣的神情,我真是很不滿。好吧,因為我用這個借口不小心躲掉了幾次藥浴幾次針灸。
話說那日我從天而降跟第一美人大眼瞪小眼僵持,然後談音撲哧一笑,表示十分歡迎我這位客人。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我不知道堯之每天來這裏幹什麼,更不知道談音在這裏躲著誰,我隻是為了談音這個人,無關他的身份他的故事。
談音總是輕輕的笑著,像是看破世事,卻常茫然的看著天空,眉宇間是讓人難以忽視的輕鬱。我想要為他做點什麼,什麼都好,好像自從我劫後餘生就開始多管閑事了。我常不顧堯之的反應就跑過來,給他帶一些小點心,給他說說山下的趣事,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說,他在笑,或者用複雜的神情看著遠方。
堯之來這裏隻是給他看病,然後兩人坐在一起發呆,我實在搞不懂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說好,倒是沒見過他們的言語多親昵,說壞,可從沒有見過他們鬧矛盾。
我曾經偷偷的對比過,他們有一點很相似,都一樣的冷漠,隻不過談音用微笑來掩飾,堯之比較直接的表現出來而已。我猜測過堯之可能是談音的兒子,可是怎麼看都不像,無論外貌還是性格上,如果是父子不該是這樣的相處模式的。
他們讓我越來越困惑了。
然後,有一天,談音突然對我說,“小落,我教你魅音吧。”
堯之聽到這句話反應很大,他是直接跳了起來,很不可思議的看著談音,談音倒是很鎮定的對他笑笑。
這兩人打什麼啞謎,魅音又是什麼。
“你說魅音不再重出江湖。”堯之說。
“我反悔了不可以嗎?”談音笑得很無賴。
他從懷裏拿出一支玉簫,在陽光下折射著如玉般剔透的光芒,然後我又看到堯之驚詫的表情。
“魅音,是我的得意之技,以音惑人。”
這個我在小說裏看過,帥哥美女吹起來特好看,尤其再配上花瓣飛揚,不過那變成移花宮的那些女人了……
堯之雖然很驚訝,但是沒有反對,之後談音把那玉簫送給了我,每次練習的時候,堯之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雖然我承認自己的音樂細胞不太活躍,但也不至於到五音不全人神共憤的地步吧。
後來我才知道,這玉簫是那個她留給談音的,似乎代表著什麼身份,我很驚訝,想退回去,可是談音卻說若我不要,這支玉簫便沒有存在的意義,毀了罷了,嚇得我立即搶過藏回懷裏。原來談音跟堯之一樣的乖僻,難怪能相處在一起。
在孤兒院無聊的時候,我有學過一陣子的樂器,所以還算比較快上手。讓我最驚喜的是,吹簫的同時能訓練我的內力控製能力。而且魅音是要配合內力使用的,即是內力越強,能力越大。
魅音因使用的人不同的心態有不同的效果,有催眠的功能,甚至能魅惑人心,所以這個技能又被稱為邪術,而擅長此道的談音卻因為這個被劃到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