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他也很清楚,這滿身的傷疤就是小丫頭的心病。如果不能治好,恐怕她會一輩子因為此事而自卑、悶悶不樂。
所以於情於理,張也都希望能夠將小丫頭身上的疤祛除。
“放心,我絕沒有騙你!”張也將小丫頭的臉擺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道:“我們先不去歸雲鎮了。明天我就帶你去尋訪那位名醫!”
“真的?”小丫頭的眼中驟然爆發出了一道神采,讓張也有些驚詫。
“當然!”
“不騙人?”
“絕不騙人!”
“哇……夫君你真好!”小丫頭歡呼一聲,緊緊抱著張也不肯鬆開。
過了許久,看著懷中睡的正香的小丫頭,張也嘴角彎起一個弧度,輕輕替她蓋好被子,緩緩閉上了雙眼。
第二天,張也如同往常一般準備了吃食,燒好水讓小丫頭洗臉,儼然一副“居家好男人”做派。
吃完早飯後,張也背上小丫頭,一路南下,去尋找他口中那位名醫朋友。
路上,小丫頭的神色隱隱有些擔憂,張也知道她是在擔心,擔心此行白走一趟,擔心那位名醫醫不了她,擔心自己的希望會落空。
張也自然是出言開導了幾句,但是小丫頭在這件事上卻有著莫名的執拗,張也見勸說無果,隻得放棄。
雖然依舊是遊山玩水,但張也明顯能感覺出來小丫頭的心思已不在這上麵。
“丫頭,我們還有半天就能趕到‘青木崖’了。”張也將一根烤好的野豬腿遞向了小丫頭。
小丫頭十分熟練地拿出了盛裝花椒的瓷瓶,將僅剩的花椒粒塗抹在了上麵,然後毫不客氣地大口啃了起來。
野豬腿又粗又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蘿莉抱著啃來啃去,那畫麵簡直無法用語言描繪。
吃了好一會兒,張也笑著收拾好,然後對小丫頭道:“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方便方便。”
小丫頭輕輕皺眉,然後點了點頭。
張也笑著又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根冰糖葫蘆,道:“乖乖等我回來,不許亂跑。”
小丫頭開心一笑,接過了冰糖葫蘆。
走到不遠處的樹林之後,張也停住了腳步。
“出來吧,你已經跟了大半天了,不累麼?”
“嗬嗬,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人屠’,我還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
隨著略顯冰冷的話音落下,一個身穿淡綠色練功服的少女從一顆樹後緩緩走出。少女看上去二十歲上下,模樣清麗絕倫,身材也好的沒話說,隻是她的雙眼滿含仇恨。
“燕九,果然是你。”張也轉過身,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綠衣少女。
“怎麼,殺死了我大哥,你以為你還逃得掉?”綠衣少女柳眉一皺,鏘一聲拔出手中長劍。
“你不是我的對手。”張也搖了搖頭,道:“你故意用那猴兒提醒我,就是為了告訴我你要來殺我。老實說我很佩服你的為人,雖身為女子,卻要比大多數江湖男兒更光明正大。”
“恭維我是沒用的。”燕九眼色微寒,就要出手。
“並非恭維,隻是不想多造殺孽。更何況還是像你這般明媚動人卻又不失英氣的豪情兒女。”
“哼!”
燕九冷哼一聲,身體一扭,宛若喝醉,俏臉上更是多了兩坨紅霞,手中長劍卻順勢一彎,直奔張也胸口而來。
“叮——”
張也站在原地未動,燕九手中的長劍卻硬生生停在了他的身前半寸處,無法寸進。
“你……”燕九登時一驚,身子一扭,手中長劍畫了個半圓,對著張也左臂就是一記橫砍。
“當——”
張也依舊未動,長劍再次停在他左臂前半寸處。
“真氣護體?!”
燕九一驚,臉山的紅霞頓時消退,臉色轉而變得慘白起來。
“怪不得……怪不得你不出手……原來是不屑於出手……”燕九雙眼微紅,牙關緊咬。
張也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我這麼說你可能會感到有些凡爾賽,但我真的沒辦法控製,真氣護體這東西一旦練成就是被動技能,我也沒有辦法。而且我真的不想親手殺死一個如此明媚動人又英姿颯爽的絕世女劍客。”
“凡耳……賽?是何物?被動……技能……又是什麼?”燕九頓時顧不得傷心難過,皺著眉頭詢問起來。
就在張也打算“不吝賜教”的時候,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夫君,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