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伯爵不禁看向了其他幾人。
“會不會是我們構建的幻境出現了問題？”洋蔥騎士傑克羅德反問。
眾人紛紛看向了艾莉爾。
艾莉爾還沒說話，一旁的夏目雅卻開口了。
“不是幻境的問題。我先前與張也簽訂了‘守護契約’，並且被順利傳送到了真靈墓地。”
“能夠簽訂契約意味著神明的意誌仍在，可以將‘九王靈’傳送到真靈墓地則說明幻境的規則完好。”身穿板甲手持大劍的人說道。
絡腮胡子大漢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開口道：“不是幻境的問題，那也就是說……”
眾人再次齊刷刷看向了張也。
“噶？怎麼都看著我？”
張也一臉懵。
“看來這位……管理員當真與眾不同呢，真不愧是來自其他世界的管理員。”夏目雅冰冷的俏臉上居然多了一絲好奇。
“比起其他人，我更看好他。”傑克羅德爽朗一笑。
“等等……可不可以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有……你們都知道我來自其他世界了？”
張也忍不住看向了艾莉爾。
“這個說起來話可能有點長，你準備好接受這一切了嗎？”艾莉爾反問。
張也有些懵地眨了眨眼，反問道：“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哈哈哈哈……”傑克羅德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艾莉爾微微一笑，這才開口說道：“‘九王靈’作為真靈墓地自誕生之日起最為強大的九位真靈存在至今，已經過了無數歲月。我們的存在、力量皆源於真靈墓地，我們亦為真靈墓地服務。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管理員。而你作為……其他世界的管理員，自然也是我們服務的對象……”
“因此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九王靈’與管理員之間並不是平等關係。這樣說你可能明白？”夏目雅直截了當地說。
張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們的意思是……”
“看破不說破，對誰都好。”夏目雅打斷了張也的話。
“了然，了然！”張也猛然點頭。
有啥不好意思說的，不就是你們“九王靈”為這個世界的“管理員”服務嘛……
“所以你應該就能明白了，我們因為不知名的規則限製，隻會構建幻境來考驗‘候選者’是否有資格成為管理員。至於被考驗者在幻境中遇到了什麼，我們都是無法直接知曉的。”艾莉爾說道。
“除非……被考驗者親自告訴你們？”張也試探著問道。
“沒錯。”艾莉爾點頭，“當然，我們每個人都知曉自身幻化的角色與你之間的互動。隻不過……”說到這裏，包括夏目雅、傑克羅德等在內的所有“王靈”們神色都有些許落寞。
“隻不過什麼？”張也下意識接過話茬問道。
“隻不過幻境中的一切，都來源於被考驗者的心境。”艾裏安王子笑了笑，繼續說道：“也就是說，你先前在幻境中遇到的一切，皆來自你心底的意念！”
“啥？我的意念？”張也徹底傻了。
“不但如此，”夏目雅接過話題道：“連我們幾人的形象，也是來自於你。”
“噶？”
看著眼前發育過頭的夏目雅，張也可恥的臉紅了。
“不能吧？艾姐之前確實是個跛子形象啊！而且我也是因為他突然能夠直立行走才懷疑這是幻境的啊……”
“艾姐？”艾莉爾愣了一下，旋即秀眉一挑，開口道：“正因為我本身不是跛子，所以才可以正常行走啊。最初的跛子形象可是來源於你內心的形象。”
“啊這……”
張也的目光挨次從洋蔥騎士傑克羅德、中年人等人身上掃過，臉色越發紅了。
真是糟糕啊……我絕對是魂係列玩多了，洋蔥騎士都出來了……而且那對話……
張也越想越覺得羞恥，最後都不好意思看著眼前的眾位“王靈”了。
“誒，不對啊！那……我被火焰惡魔殺死的事，你們為什麼反應那麼大？這其中還有啥我不知道的？”張也不禁反問。
聽到這個問題，艾莉爾神色一正，開口道：“首先你需要明白一件事：這個世界是有惡魔存在的。”
“唔……然後呢？”張也眉頭一皺，心中驀然想起了希拉告訴他阿特雷亞是因混沌惡魔覆滅的話，頓時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但那是管理員拿到‘靈器’之後才會麵對的敵人。”艾裏安搖了搖頭，道：“並不是我們小看你，隻是……任何一個惡魔，哪怕是最低級的劣等惡魔，都可以瞬間要了你的命！”
“這……信息量有點大啊……但不是我吹啊……惡魔嘛……我還是幹掉了幾隻的！”張也有些自得地嘿嘿一笑。
“幻境中的惡魔可不算。”霍克伯爵提醒道：“雖然那也是惡魔，但畢竟出自你的內心！與真正的惡魔實力相差極大。”
張也先是一驚，然後便記起了自己全力對付的惡魔先鋒，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換句話說……這是很久以後才值得操心的事，對吧？也或者說……我可能永遠都不需要去操心……”
希拉交給自己的殺死混沌惡魔領主梅菲麗爾的任務，想想就覺得很不現實，能不做就不做吧！張也不禁暗暗琢磨著。
“不，你一定會遇到惡魔！”艾莉爾的神色變得極為鄭重。
“為……為啥？”
張也被艾莉爾一瞬間流露出來的王靈之氣震了一下，忙恭敬問道。
“就如先前所說，你在幻境中遇到的一切皆來自於你的心境。但問題是，你卻在幻境中遇到了惡魔。這說明什麼？”艾裏安反問道。
“意味著……我心裏居住著惡魔？”張也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試探著問道。
艾莉爾：……
傑克羅德：……
霍克伯爵：……
夏目雅：……
“意味著，你心中有與惡魔有關的記憶！”絡腮胡子“王靈”說道。
“與惡魔有關……的記憶？”
張也喃喃道，腦海中卻突兀地出現了一個被動神技——王之意誌！
雖然這個技能的背景介紹來自於阿特雷亞開國之君阿爾特雷耶，但實際上阿爾特雷耶也是繼承的黑騎士的力量！
黑騎士是幹嘛的？專門遊蕩獵殺混沌惡魔的啊！
我嘞個去……還以為掌握了一門神技，原來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