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什麼。我隻想知道你們什麼時候給母親報仇,難道說母親就這麼白死了嗎!”
卻不想,韓雪玉推開成玉飛衝著韓國威大喊起來。
看著女兒胡鬧,韓國威冷冷道:“報仇!報仇!你說我們該怎麼報仇!”
韓雪玉道:“我不管,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情,難道還要我去想辦法?”
“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清楚。難道我不想報仇嗎?你可以問問鄭王。看看我們這些日子是不是有派出人去了解狀況。但是有些事情是要一步步來的。女兒啊!急不得!”
韓雪玉不理會韓國威的長籲短歎,冷冷道:“三夫人是你自己弄回來的,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哢嚓!”
“那些消息都是假的。難道你不知道嗎?你非要逼死老夫嗎?”
韓國威將手中茶盞狠狠的摔在地上,茶水四濺。
一時間,大廳裏安靜了下來。
“師妹。師妹!”
看著韓雪玉轉身跑出,成玉飛趕忙追了出去。
看著二人背影,韓國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大趙嘉宗十二年,趙嘉宗北征廣安王叛亂,大勝廣安王,追敗兵百餘裏,七戰七捷,廣安王戰敗自刎而死。值此時,趙都納蘭雄霸兵圍皇宮,鄭王陳兵趙都懷有不臣之心,讓嘉宗憂心不已,迅速揮兵還都。
而一場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皇宮爭鬥至此方才真正拉開序幕,各方勢力或明或暗,雲集皇城展開一場生死之戰。
成玉龍騎在戰馬上,看著青龍門下接駕的文武百官,心中思緒萬千。
就在一個多月前,他在青龍門下帶兵急急出征,自己的皇城還穩如磐石,而現在卻有著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的歸來。
成玉龍知道,真正考驗自己的時刻才剛剛到來,如果輸了失去的不是自己的所謂一切,而是自己的性命。
所以在回到皇宮之後,成玉龍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密室見了餘千秋。
“你自己說說自己幹的好事吧。”
看著餘千秋,成玉龍眼中幾乎要冒出殺人的眼光。
看著盛怒的成玉龍,餘千秋一臉平靜:“老奴別無他話,單憑皇上處置。”
“別無他話?任憑處置?哈哈哈!好啊!餘千秋。朕以前是小看你了,真真的小看你了。”
說著,成玉龍起身走到餘千秋身前,狠狠一腳踹了出去。
“你倒是給我說啊,說個清楚,你在自己幹了些什麼?”
成玉龍提起餘千秋的領子怒喝道。
“老奴不知。老奴也是被人利用了啊!”
餘千秋的聲音依舊沒有變化。
“怎麼?難道你真的以為朕不敢殺你嗎?”
說話間,成玉龍長劍已經架在餘千秋脖子上。
餘千秋無奈道:“回皇上。老奴卻是被人利用了。這些日子,老奴思前想後,愈發覺得這種種事情之間存在蹊蹺。若是皇上不相信,老奴也沒有辦法。”
成玉龍冷冷道:“利用?難道說你囚禁諾妃,麗妃,戒嚴皇宮,與納蘭雄霸禁軍對峙也是被人利用的?算了吧!餘千秋。”
“老奴。”餘千秋臉色有些不自然:“那聶嘯天本在地牢受著煎熬,卻突然被救,老奴惱怒不已,所以有些欠妥。”
“哈哈,惱怒不已,欠妥?餘千秋你到底對聶嘯天有多大的恨!就能讓你怒令智昏,幹出這些蠢事?”成玉龍不怒反笑:“一個小小的聶嘯天在地牢裏讓你折磨就這麼有快感?那東海有多少人在花天酒地!你怎麼不去死啊!”
“是的,是老奴因小失大了。”
成玉龍毫不留情麵的話,讓餘千秋麵色大變。
沉默半響之後,成玉龍長歎道:“餘千秋。你最好記得。你當初和我說過的話,你說你的仇家是東海,你要讓東海所有人付出代價。”
“這些話,老奴都記得,是老奴昏了頭,才導致如今對皇上如此不利的局麵。老奴該死。”
說著,餘千秋在地上狠狠的磕起頭來。
“夠了,你起來吧。”成玉龍冷冷道:“你能察覺你被人利用了。說明你還沒有到不可救藥的機會。如今皇城局勢複雜,就是連朕都看不透這當中到底有多少玄機。現在唯一能夠信任的熱也隻有你了。”
“老奴謝皇上信任,如今真正說的上威脅,應該是燕國公燕瀚海和鄭王一脈,至於那納蘭雄霸手中的禁軍,其實不足為懼。”
“不一定啊。”成玉龍緩緩坐在龍榻上:“這些都還是你能夠看得到的。誰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麼我們未曾察覺,卻隱藏在深處的勢力。我們如今就是一塊肉,不管是明是暗,誰都在緊緊盯著想要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