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真是可悲啊,納蘭將軍”。餘千秋輕笑道:“人都說你納蘭雄霸這一輩子都是活到狗身上了,雜家本來不信。今天看來,他們真是侮辱狗啦!像你這種腦子的人,能活下來,實在是不易啊。”
說罷,身旁內衛不由哄堂大笑。
“呀呀!氣煞老夫也!匹夫也敢如此,來人啊,給我攻城。”
聽到餘千秋如此羞辱他,納蘭雄霸豈能不怒,隨即下令要攻城。
“不敢,將軍何必如此動怒呢。”
燕國公在一旁急急勸道,其實餘千秋的話他又何嚐不同意呢?
餘千秋縱然抓了他女兒與納蘭雄霸的孫女,又能將她們怎麼樣,就算是真的出於成玉龍的授意,在成玉龍沒有回來親自做出決定,餘千秋自然不敢有太過出格的舉動。
燕瀚海忽然有種後悔來此的衝動,他在聽納蘭雄霸來討說法的時候,以為隻是和他一樣,帶十幾名家丁來和餘千秋商量,那裏會想到納蘭雄霸居然會調兵把皇宮圍了起來。
燕瀚海突然很悄悄的告訴納蘭雄霸,其實餘千秋說的是對的,你就別生氣了。
縱然他們身後得勢力再強,縱然他納蘭雄霸家族的再戰功赫赫,你也不該把私調禁軍把皇宮圍了起來。
餘千秋不把你放在眼裏了,你這麼做確實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你這不是和餘千秋過不去,而是和成玉龍過不去。
“納蘭雄霸啊納蘭雄霸!”燕瀚海心中無奈道:“你自求多福吧。”
“餘公公。我知道小女性情頑掠,平時一定有不少的罪餘公公的地方。老夫沒有他意,隻求這些日子,小女能夠不要太過受罪就好。”
聽著燕瀚海的話,餘千秋心底暗笑,這老狐狸倒是有腦子。
餘千秋冷冷地說道:“燕國公恐怕還不知道呢吧?麗妃娘娘帶人私闖皇宮要地,救走皇室要犯聶嘯天。而且是我從麗妃寢宮親自搜出的。證據確鑿。”
“哦?居然是為了那裏劣徒!好啊!好啊!餘千秋無妨,那劣徒我早已經逐出師門。早已經和我燕國公府再無任何幹係。”
燕瀚海一臉恍然的樣子,心底卻狠狠道:好你的餘千秋,成玉龍居然真的將我的徒弟囚禁起來,好好!既然如此,就不要怪老夫無情了。
餘千秋亦不由暗道,好個燕瀚海,真是會演啊!
“那這樣豈不是最好了!我們各退一步。納蘭雄霸將軍收兵回複,餘公公先做出保證,好生對待?各位看小王這想法怎麼樣?”
成玉飛又開口道。
“哈哈。鄭王實在是太憨了。如此妙法。怎麼我就沒有想到呢?”
說著,餘千秋哈哈大笑,隻剩下成玉飛在風中淩亂。
餘千秋,你是不是覺得,我在昆侖的眼中就什麼都不是?
好吧,既然既如此認為,那麼就拭目以待吧?看看在我和成玉龍之間,究竟昆侖會選擇誰?
“餘公公,但無他願,我們把這一切都留到皇上歸來,在皇上麵前當麵對質。你看如何。隻要你能答應。老夫可勸納蘭將軍退兵?如何!”
白若蘭托著香腮,靜靜的聽著琴聲。
隻覺自己仿佛身在山間,百花盛開,一條小溪從身前穿過,各色花瓣浮在水麵,隨著小流飄向遠處,樹林中,不時傳來陣陣鳥語,分不清是杜鵑還是什麼奇特的鳥而,總之聲音清脆好聽,讓人心曠神怡。
這時,琴聲忽變,白若蘭仿佛置身一片雪山之中,而在自己的麵前,卻是兩名劍客,其中一名劍客身材高大,手中是一把闊劍,而另一名卻是一名女劍客,手握一把軟劍。
大劍大開大合,氣勁逼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而軟劍則靠著速度與巧力,還有劍走偏鋒的奇異身影。
兩股截然不同的氣勢在一起交織,四周雪花飛濺,帶著陣陣寒意,夾雜著兩股截然不同的殺意,讓人懍然。
兩道身影越來越快,隻能看到兩道殘影,飛濺的雪花彌漫在空氣中,氣氛也越發的緊張。
突然,巨影緩緩倒下,女劍客的身影在迷漫的風雪中走去。
琴聲嘎然而止,白若蘭也從幻影中漸漸緩過神來。
“這是?”
看著恒煥突然結束,白若蘭有些奇怪不已。
“為什麼要停呢?”
“這首雪崖相擊賦,那是我師傅遊曆天下山川是,見到兩名劍客,在雪山下相互擊殺而有所感悟。故而由此一曲。”
說著,恒煥看向窗外,此時已經是淩晨,陽光已經隱約透過遠處的山峰可以看見。
“你還是有師傅?緊緊是教你琴的嗎?”
白若蘭訝然,想不到恒煥如此神幻的琴技居然是來自於他的師傅,那麼恒煥又會有著怎樣高超的琴技?
“是的,不過我師傅不僅僅教會了我學琴。還教會了我許多的東西。”
恒煥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眼神中帶著無限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