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成玉飛一臉陰沉,韓國威名為其師,實為其父,從小就深受韓國威言傳身教的他一直都把韓國威當作是自己的父親,在三夫人的身份暴漏發生後,他就已經得知。
若非自己派去保護韓國威的刀客剛好趕到,隻怕自己的老師真的就要腦袋搬家了。
“好啊!東海入我大趙為亂,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言罷,成玉飛回身上馬。
“走,我們先去韓府見我師傅。”
亙城南邊的草坡上,本是達官貴人騎馬駕車前來欣賞日出的好去處,尤其是在這夏日裏,更有著無數奇花異草,遊蝶飛舞。
雖然說因為一月多前,一場莫名的大雪凍死了無數花花草草,但到底是夏日,很快就又百花盛開了。
但是在這個早晨,整個南坡卻躺滿了數萬具屍體,殘屍遍地,血氣彌漫在空氣中,
不少失去主人的戰馬,絲毫不被周圍的屍體影響,徑自啃著屍體旁的野草等著被人拉走。
“回稟皇上,廣安王殘兵已經敗退到陽河附近,據說其前軍已經渡過陽河。”
看著傳信兵的回報,成玉龍常常出了一口氣。
進過四天的激戰,幾進幾退,他投入了近十萬兵力,終於在此地大敗廣安王的主力,完成了此次出征的目的。
“傳令,給我追擊敵軍。不得延誤。”
“皇上。這是皇都傳來的消息。”
成玉龍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枚信筒。
“可惡,這個餘千秋,飯桶一個。居然放跑了聶嘯天!還把納蘭家和花家公然惹怒!才過了一個晚上,他居然就給我把整個局勢搞得一團糟。”
看著來信,成玉龍勃然大怒,一把將書信丟到地下。
信中記錄昨晚發生的一切事情。
在聶嘯天失蹤時候,餘千秋當夜帶兵搜查麗妃寢宮,派人活生生揪出已經半死不死的聶嘯天,將麗妃與他的矛盾推到了明麵上。
而後,餘千秋又下令囚禁了諾妃納蘭諾,不過半個時辰納蘭家就派禁軍將整個皇城圍了一個嚴嚴實實,要求餘千秋放人並給一個囚禁諾妃的解釋。
清晨的時候,鄭王成玉飛又帶兵五萬從朱雀門進城。
所有的消息都像是一道道天雷轟到成玉龍的身上,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自己的老巢頓時就變成了混亂不堪。
成玉龍扭頭朝著皇都望去,咬牙切齒。
“餘千秋,你這個老東西,若是敢毀了我的一切,我會將你碎屍萬段的。”
而在皇宮內,得到這些消息的白若蘭卻和成玉龍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你確定這些都是真的。”
“這還用確信嗎?”恒煥說道:“餘千秋一夜之間,先囚禁諾妃,又搜查了麗妃寢宮。所有人的知道了。你莫非當時睡著了?”
白若蘭臉色微紅:“當時太累,所以睡著了。”
“不過。”白若蘭雙眸又露疑色:“就算是餘千秋發現聶嘯天被就走以後,他也不會如此魯莽的做出這些事情啊。”
“娘娘,你根本不知道。”秋蘭在一旁插話道:“如果不是那老家夥已經把懷疑的目標盯在了諾妃和麗妃娘娘身上的話,隻怕他會把整個皇宮都搜一遍呢。”
“可以想像,那餘千秋對聶嘯天的仇恨是有多大。天雷和我說當時聶嘯天被餘千秋從麗妃那裏搜出來的時候,餘千秋竟然給了麗妃一個巴掌。”
說著,恒煥不由嘖嘖稱奇。
白若蘭狐疑道:“那諾妃呢?為什麼餘千秋會把納蘭諾給囚禁了?”
聽到白若蘭的話,恒煥吃驚道:“難道不是你做的?”
“我是想利用納蘭諾,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計劃是什麼。”
恒煥臉色依舊是不相信的樣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真的是天意了。據說是白天,納蘭諾樣的鸚鵡丟了,結果在尋找的時候,碰巧發現了餘千秋在殺一名宮女,而那個位置剛好是前皇後的寢宮淩宮。所以餘千秋很自然的將納蘭諾呃麗妃聯係到一起。”
白若蘭淡淡的笑了,納蘭諾那隻鸚鵡在她還是白妃的時候就有了,而這隻鸚鵡早不丟晚不丟,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丟了,那豈不就是天意。
餘千秋這麼一弄,不論是諾妃還是麗妃,包括她們身後的勢力,都會把一切的罪責歸咎到成玉龍的身上,到時候無論他成玉龍是不是清白的都無法解釋了。
何況現在,禁軍已經包圍了皇城,對於餘千秋而言,已經不會有再差一點的結局,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妥協的,而最終的結果也隻能是對成玉龍不利罷了。
“娘娘。餘公公來了。”
秋蘭喚醒沉思的白若蘭,而餘千秋早已經恭候在身側。
“雜家見過紫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