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餘千秋一拳豁然擊打在石柱上,石柱應聲而碎。
“我一定不會放你們的!”
密室中餘千秋的聲音不斷回響。
登州城裕親王府內,一幹將領早已經喝的爛醉,倒在廳堂內鼾聲大起。
“不是。我說你們兩個就讓他們睡在這裏啊。”
花無嬌看著這些呼呼爛睡的將軍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朝著葉南蕭和成玉清喝道。
葉南蕭揮揮手:“你怕什麼。他們沒事的。來!小師弟啊。師兄再敬你一杯。”
成玉清醉眼朦朧的道:“哈哈。師兄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洗澡的事情嗎?那時侯我們躺在那麼大的桶裏,比誰憋氣憋的時間長。”
“當然記得了。”葉南蕭說道:“這算什麼事兒啊。我們還一起去偷看侍女們洗澡呢。”
“你們,你們居然偷看人家洗澡。”花無嬌一口噴出喝進去的酒:“你們也太不要臉了不是?”
“哎呀。花大小姐你別嫉妒我們。以後有空一起帶你去。”
說著,成玉清還朝著花無嬌拋了個媚眼。
“你們。誰要你們帶!我我我!”
花無嬌隻覺得自己語無倫次,和這兩個醉漢在這裏交談,真是是自取其辱了。
“是啊。花姑娘你就放心吧。”
“花姑娘?”
花無嬌隻覺得晚上吃進去的烤肉現在就快要吐了。
“你們至於這麼惡心嗎?”
成玉清抖著眉毛問道:“我們有惡心嗎?”
葉南蕭也笑著回複:“沒有啊。像我們這麼心意相投,怎麼會惡心呢?”
“心意相通?我看你們根本就是臭味相投!哼!”
看著兩個大男人的樣子,花無嬌無奈不已,陡然起身,拂袖而去。
“應該是走了吧。”成玉清伸著脖子向院內張望:“想不到這妮子的酒量這麼好。我差點就要撐不住了啊。”
直至確定花無嬌走遠,葉南蕭方才斂了眼底的戲謔,肅然看向成玉清。
“玉清,按說你做什麼,我這個師兄都是應該支持你的,但是在東海這件事上事關重大。我還想問一句,你的真實用意是什麼?”
葉南蕭不驚輕塵的語氣卻蘊著絕頂的威嚴,此刻他仿若真的是那一統江湖的武林盟主,而不是剛剛那個已經酒醉洶洶的酒鬼。
“師兄放心吧。我已經不再是當初當那個隻會與你在大水桶中嬉鬧的小孩子了。再說了,東海勢力有多強,師兄你也不是不知道。不過至於用意,師兄請相信我,終有一日我定會據實相告,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還希望師兄見諒。”
成玉清氣度從容回應,也沒有剛剛放浪形骸的樣子。
“你到底是王爺。我也不能太過於強求你。”葉南蕭注視著酒杯中的清酒:“我知道你很在乎那個女子。我也知道你誌不在於這所謂大趙國的帝王。但是你必須要清楚。我們現在的實力到底有幾何。”
成玉清放下手中酒杯,施施然走出廳堂,一路走到月影之下,心漸漸平靜,看著庭院內的柳林,似乎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之人束手而立。
夜風吹拂起他如夜色般烏黑的長發,讓他看起來如同仙人一般不染一絲塵埃。
那身形依舊是一貫的堅定與沉穩,緩緩抬首,天下之大,女子何其多,可是在他的眼睛裏,卻隻有一人。
若蘭,相信我,我會回去的。
我相信,所有一切的苦難與不幸,都是因為我們有值得去守護和堅持的東西。
“為了若蘭,不管是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什麼都願意!當初,就因為我負了她,才讓她這些年來一個人默默地所受著著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當初的懦弱與猶豫不決。如果不是我當初的那麼懦弱,或許也不會有後來的無妄之災。”
說著,成玉清扭身看向走出的葉南蕭。
“我從來不在乎什麼王爺。我甚至不在乎什麼天下。前些天我答應了婚姻,是因為她,現在我拒絕了還是因為她。”
“所以呢?”
“所以,我會站在她的麵前。不論她將麵對什麼。不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後悔。”
聽著成玉清鏗鏘有力的回答,葉南蕭默然。
“好吧。我不會攔你的,而且我也會幫助你的,可是師弟你要記住。為了師傅。這些年的準備。千萬不要因為你一個人而毀於一旦。”
說著,葉南蕭望向蒼穹。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
說著,葉南蕭狠狠一咬牙:“我不會殺你。我會自刎與師傅的墳前。”
言罷,葉南蕭轉身緩緩離去。
院中,隻剩下成玉清一人看著天空,站在風中。
“太子爺,您回來了。”
天雷看著恒煥,一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