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聽了卓萱然的話，他有些動搖了。
“這麼多天沒見，你看起來過得並不好。”於瑞思是真的心疼，因為卓青一看上去臉色很差，是休息不好的狀態。
卓青一有些不自然，低頭躲閃著於瑞思的目光，“沒有，孩子生病，總要稍微操勞一點的，讓你費心了。”
“青一，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見到了這個情境，卓青一居然還準備瞞著他，於瑞思真的有點急了，他趕緊說，“青一，慕伯軒是不是辜負你了？我早就知道……”
聽到於瑞思提起慕伯軒，卓青一覺得心中一痛。
不久之前，她還信誓旦旦拒絕了於瑞思，說她肯定會選擇慕伯軒。
可是現在，被拋棄的，反倒是她。想想，這一切又多麼的諷刺呢。
卓青一苦笑一聲，“瑞思，不要同情我。你現在就算嘲笑我，我都覺得心裏好受一些。”
於瑞思看著卓青一，心中又苦又痛，他最珍視的人，他怎麼會對她落井下石？
“這太難了，青一。”於瑞思搖頭，眼神中如同盛滿了玻璃破隨後的碎片，一動都是痛，“這比我研究的最難懂的訓詁學都要難。”
要忘記你，對於我來說，比最難的專業課都要難。
因為，那些東西，最終有解。可是感情無解。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於瑞思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一度把自己置於一個苦情地位也是他所不喜歡的，所以，他現在隻想知道，卓青一下一步的打算。
“萱萱今天下午打完針就要出院了，等著我把公司的事情料理一下，還是準備出國。”卓青一攏了攏頭發，眼神中已經恢複了堅強。
她一直都是個很堅強的女人，不然也不會獨自撫養卓萱然。
現在慕伯軒那邊既然已經沒有那個意思了，她當然不會糾纏。慕伯軒懷疑的，她是利用孩子什麼的純屬無稽之談。她自己就是例子，她知道，在一個沒有愛的家庭裏，對於孩子是怎樣的折磨。
她怎麼會忍心讓自己的女兒步自己的後塵？
“出國？”於瑞思皺眉，“你一個人帶著女兒……”
“這麼多年，我也是一個人，也過來了。”卓青一笑笑，打斷了於瑞思的話。
她本來就不是必須要依附於什麼人才能活的女人，她沒那麼嬌貴。
從小在卓家，自從母親離世後，她也沒被什麼人珍愛過。也許就是之前慕伯軒給她的“特例”太多，才讓她一時心動，一時情迷，居然以為那就可以是餘生。
“為什麼要這樣？”於瑞思不甘心，他雙手扶住卓青一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我可以申請跟你一起出國！我可以把萱萱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你不相信我嗎？”
卓青一緩緩搖了搖頭。
於瑞思如果給卓萱然當爸爸，萱萱一定會很幸福，因為於瑞思性情溫和，溫文爾雅，他教養出來的女兒，一定有很好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