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了書房,南嶼揉了一下太陽穴,忽然開門聲音響起,再次看到主子,又恢複了平日裏的高傲和冰冷,這才是他家主子嘛。
“主子,已經見了血光,今日太子黨三分之一的大臣不能上早朝。”南嶼終於想起一件讓人心情高昂的事情了。
昨夜派了暗衛,除了裝神弄鬼捉弄那些大臣,還設置了一些陷阱,比如某一位大臣用膳被石頭崩了牙,比如某位就寢時屏風壓斷了鼻梁骨,再比如某位大臣尋花問柳時被嚇得差點萎掉回頭撞在門框上,這應該算是見了血光吧。總不能一刀抹了他們的脖子吧。
“嗯。”姬冥野的臉色似乎更加的陰冷了,雙手背後,凜然氣勢,巍峨如雪山。
不過姬冥野剛出門口準備上早朝,就看到某人笑的花枝亂顫,非常熱情的同他打招呼。
“皇叔早上好啊,今日皇侄特地來和皇叔一起上早朝,皇叔這是怎麼了,一臉疲倦,蒼白無色,難道是昨日皇叔聽皇侄要和皇叔結盟,激動地一夜未眠?”冥漠曜調侃的語氣十足,即使他同意了結盟,可嘴上也不饒人。
姬冥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坐上馬車,不理會冥漠曜。
到了宮門口,冥漠曜再次湊上去,神秘的問道。“皇嬸呢,改天準備去拜會一下,忘了說了,昨天皇侄看著雕塑又對月感懷了。”
果然他的話觸動了姬冥野,感覺周身的冰冷空氣都凝結了起來。
“把那樽雕塑立刻送回本王府邸。”姬冥野陰冷的說著眼眸中極是陰霾。
“太重了搬不動,等皇叔幫皇侄重建勢力後立馬就搬過去。”冥漠曜可不是好糊弄的,太子將他名下的產業都封鎖了,他要姬冥野想辦法要回來。
“冥歌堂的勢力,要不要本王幫你重建?”姬冥野冰冷的單音調,不帶有任何的情感。
那陰鷙幽深的眸子竟讓冥漠曜心生中忌憚,他怎麼感覺現在的姬冥野渾身都是陰謀泛著森森的寒光。
姬冥野真是好手段,竟然敢威脅他,冥歌堂的勢力太子並不知曉,看來是姬冥野刻意為之,因為姬冥野想要利用冥歌堂的力量,而且還威脅冥漠曜,若冥漠曜有一絲的得寸進尺或者異動,姬冥野不介意一手毀了冥歌堂然後再重建。
冥漠曜在姬冥野的麵前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好似他所有的算計和心思在這個陰冷的男人麵前,無所遁形,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非常的不好。
“皇叔,真狠。”冥漠曜由衷的讚歎,毫不掩飾對姬冥野的不爽。
“你失去的今日便能回來。冥歌堂可以不動,但是你的財富該是拿出來。”姬冥野也不用繞彎子,直截了當提出結盟的條件。
“皇叔是要幹什麼壞事?想要用到富可敵國的財富,本王過慣了有錢的日子,全都給了皇叔舍不得。”冥漠曜不甘示弱的拿話試探姬冥野。
“殺人。”姬冥野雲淡風輕的說著,那語氣裏似乎還有些譏誚冥漠曜。
冥漠曜這下徹底明白了,姬冥野放著他的冥歌堂不動,隻想動他的財富,這是借著他的情報組織,又用他的錢財,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皇叔啊,尤其是皇叔那與生俱來的高傲和冰冷,硬生生的讓人和他陰險的麵目聯係不到一塊。
“怪不得冥歌堂最近都能收到邊境的消息,天冥和日升的戰爭一觸即發。皇叔倒是未雨綢繆,覬覦皇侄的財富是要為這戰爭集聚物資吧。而皇叔是下定決心要領兵出征了。所以近日來太子黨的大臣巧合的摔倒磕碰,不能上早朝,正是應了那句‘太子會給身邊的人帶來血光之災。’皇叔算計的很好,心思慎密。皇侄就預祝皇叔旗開得勝。”
冥漠曜說這些話的時難得有些嚴肅和冷靜,因為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姬冥野實在太可怕,若不是他稍有留心又或者是姬冥野刻意讓他知曉,那麼他就一直和太子一樣被蒙在鼓裏,直到最後一刻無力挽回的局麵。
“你的吃穿用度不會受影響,好好顧著你的冥歌堂。”姬冥野實在過於高傲,讓冥漠曜望塵莫及,從未見過用別人錢財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那皇侄等著皇叔凱旋歸來時,到時等著皇叔還錢。”冥漠曜語句如軟刀子,鋒利的很。
姬冥野聽到那句‘凱旋歸來’時,幽深的眸子越發的如冰霜,拂袖直接離開,不去理會冥漠曜。
讓冥漠曜莫名的覺得無奈,他還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呢,這皇叔果然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