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遇到什麼煩心事了,說出來讓妾身聽聽,也許妾身可以為老爺分擔。”向雲煙裝作關心的舉動不過是為了從李郡丞嘴裏套出話來。
“滾開,給老子閉嘴了,老子不想聽任何人講話。”李郡丞的反應很劇烈,眯著細長的小眼睛,抬起手來就是給向雲煙一巴掌。
向雲煙瞬間就被他打的懵了,竟然有一瞬間的愣神,捂著自己火熱的臉蛋,感覺到手心裏傳來的火辣辣的感覺,痛恨的眼神看著李郡丞,這個死老頭子,喝了一些酒,就無法無天了,三番五次的動手打她,這更加的堅定了向雲煙今日要除掉這老不死的心。那火烈的仇恨的心,在胸腔中燃燒的熾烈。
向雲煙裝作卑微的退後,不去和那老不死的講話,而那李郡丞說完就迷糊糊的睡著了,桌子上的酒水撒了很多。一片的狼藉。
向雲煙為了確認李郡丞到底是睡熟了沒?走過去稍微動了一下李郡丞的衣衫,輕聲叫到,“老爺,老爺喝醉了嗎?老爺醒醒。”
非常滿意的沒有聽到李郡丞發出回應的聲音,隻有越來越大的呼嚕聲,呼呼作響。
向雲煙的美目中閃過赤果果明晃晃的殺意,那算計的狠毒眼神,足以將李郡丞撕個片甲不留。
月明星稀,安靜的洛陽城裏,天空上方偶而回蕩過鳥叫聲,有些淒厲。劃過天際,悠然墜落。
太子冥絕塵的書房裏,厚重的竹簡上擺放著那書信,仔細看那書信的一角被捏的有些皺巴巴的。
冥絕塵背對著門外,雙手背後,兩隻手交疊著,骨節分明,攥的很緊,還能看到用力有些發紅的骨節,咯咯的骨頭聲作響。
猛然冥絕塵轉過身子來,那俊俏的臉龐,閃過一絲陰狠,透露出他的不滿和憤怒。
“養虎為患,這不足月的老虎還期望著將爪子伸到本王這裏來,簡直就是找死。”冥絕塵明亮的眼眸,突然黯淡下去,陰森森的。
“太子,是否要除掉那向雲煙?”一旁太子的暗衛蒙著臉龐,黑色勁裝。
“小老虎而已,不足畏懼。看來她也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了呢,有點可悲啊。是她母親送來的信嗎?還有這扳指,也是從她手裏的?”太子陰險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的探究,將那扳指套在大拇指上,大小剛好,這根本就是屬於他的,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著那碧綠色的扳指,有種冰涼的觸感。
“回稟太子,這書信和扳指的確是向雲煙的母親送來的,那婦人還口口聲聲說太子仁義,一定會念著舊情的。”暗衛如是說道,從那婦人走近太子府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被監視了。
“仁義嗎?聽起來太惡心了,還舊情呢?那就讓她好好看看本太子的仁義之心,命人將她杖責二十大板,帶罪之身還妄想來太子府前狡辯厥詞,該罰,她若是再來,來一次打一次,可是記住了。”太子玩味的笑意,原本柔和的臉龐,如今散發著罪惡狠毒的氣息。
“太子高明,這向家已經被皇上下旨流放,為避免別人耳目,一定要狠狠懲罰她,才能保住太子的威名。隻是太子決定是否要幫向雲煙。”暗衛冷冰冰的說道,對於誰的生死在他們的眼中,隻有利用與否。
“黎剛,你比本王還著急呢。你每次都是皇叔侍衛南嶼的手下敗將,本王還沒追究你的無能懦弱,技不如人。這麼著急是想要去送死啊。你和南嶼同樣是暗衛頭領,為什麼差別這麼大?是本王運氣不好嗎?不能像皇叔那樣擁有南嶼這個得力幹將。黎剛,你說,本王該做怎麼做?”太子溫柔似水的眼眸,靜靜的看著黎剛,可卻是讓黎剛全身發麻,趕緊跪下。
太子總是那麼的可怕,明明是笑容滿滿的,可那笑容的背後暗藏步步殺機。太子是可怕的笑麵狐狸,這點黎剛比任何人都深有感同。
黎剛跟在太子身邊十年,結緣一次,幼年太子野外狩獵,黎剛血氣方剛幫助太子射下了那老虎,最後被太子狠狠鞭打,血肉模糊,三日之後他奄奄一息。太子俯瞰著他,嘴角譏諷的笑容,太子說‘以後給本王做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吧。’
那時候的黎剛驚愕,繼而驚喜,他知道太子自傲,不容許別人比他強,在他的眼裏,這才是真正的王者。太子要他做一條忠心耿耿的狗,他一直以這個目標要求自己,認為即使是狗,那也是跟在太子的身邊。
盡管十年的主仆情分,太子對他還是那麼狠心,但是黎剛不怨恨,隻因為太子是太子,是王者,不論主人說什麼做什麼,做狗的都不應該反駁一句。這是他畢生以來的追求和夙願,跟隨在太子殿下身邊,看著太子殿下坐上皇帝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