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

朱雀大街,是這座城最為繁華的一條街,一家名為“天和”的藥館坐落在此。早在六天前,一對夫婦帶著一名道士,一名中年人買下了這家價格不菲的鋪位,開了這家醫館。開業時並沒有想象的隆重,而是十分安靜低調。他們四人那晚吃上一頓美味的佳肴,就應付了事。

醫館的藥材價格實惠,那名醫師也有著一手高明的醫術,六天來雖然隻有十幾個人來看病,但他都能做到藥到病除。偌大的醫館,顯得比較冷清。然而醫師卻絲毫不急,畢竟,哪有醫生盼望別人生病的。

醫館後院

“師父,我快堅持不住啦!”

一小道士手持桃木劍,被一個白袍年輕人拿著一根樹枝,抽得連連後退,全身的淤青紅印多的數不勝數。

“休息一下吧。”那白袍人停了下來,歎了口氣,走到大理石桌前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

那小道士大鬆一口氣,隻感覺自己撿回了一條命。也走到他師父麵前坐下,將自己身前的茶杯推到師父那裏。

白袍人眉頭一皺:“要師父給你倒茶?沒規矩。”,雖然是這樣說,但還是給他徒弟倒上了。

“嘿嘿,師父真好。”小道士對他討好的笑了笑。

他第一個師父,讓他下山找第二個師父。找到第二個師父沒多久後,又被叫去找第三個師父。眼前這個看似比他還要年輕俊郎的男子,是他的第三個師父。

他這些日子沒少被這個師父不耐煩。好像是因為自己的第二個師父對他死纏爛打,他才肯答應下來教自己劍術。所以這個師父天天對自己各種嫌棄,各種罵,天天說他二手貨,到自己手裏就是三手貨。但該教的還是教給自己,甚至衣食住行都幫自己包上了。

這個醫館裏的人,除了自己,好像都不是尋常人。

就比如在樹上喝酒的那中年人,好像是師父的故交,也像個冤家。天天見麵也是一頓吵,這中年人罵不過還會耍無賴。天天吹牛說自己的師父當年挨不住他十棍。

值得一提的是,自己的師娘,是大美人。

樹上躺著的中年人,拿起酒葫蘆往嘴裏灌了口。砸吧了嘴:“哎呀,不會教就別把年輕人教廢了。哪有授劍光抽人的,給我一壇酒,我教你怎麼教徒弟。”

那白袍人抬頭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在這裏六天的醫藥費都沒付,你跟我談價錢?臉呢?”

那中年人臉色尷尬:“下次一定,哈哈哈嗝~”打了個酒嗝後,便繼續在樹上半睡半醒。

“酒罐子。”白袍人罵一句,輕抿一口茶後,對小道士問道:“感悟如何?”

“感覺自己抗揍了。”

“......”

白袍人沉吟片刻,才說道:“這樣吧,我出一劍,你看到多少,就練多少。”

“好。”小道士臉色一喜,點點頭。

白袍人站起身來,拿起桌下的樹枝,轉身對向一棵樹“不能鬧太大動靜啊,不然就麻煩了。”,皺眉無奈一番後,對著那棵樹衣袖一揚,以樹枝為劍,一道微風掠過,隻聽見“啊!!”的一聲慘叫。

中年人身下的樹被繡花針般細巧的劍氣切割成一段一段。整個人失去了支撐重重的摔了下來,捂住屁股大罵:“司空百川!你想殺了我啊?”

“大逍遙,連躲開都不會。”司空百川冷笑。

“不是你說我的身體暫時不能運功的嗎?”姬若風不服氣的反駁。

“非要運功才能躲開?”

“.....”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一天天的鬧個不停。煩都煩死了。”身後傳來一道女子的幽怨聲。

“繼續練。”司空百川對李凡鬆交代道。

“是,師父。”李凡鬆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便走到另一邊去練劍。

司空百川轉過身一手將身後的美人摟進懷裏,低頭朝她那水潤的紅唇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