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從第二天開始,便有文臣以及一些有名的讀書人到城門前去叫陣。
三天,就連軍中的大老爺們也喜歡上這件差事,每日去罵上一頓回來神清氣爽,可把城裏的一眾人給憋屈壞了。
要出城迎戰卻不準,隻能在城樓上,聽著他們的叫罵聲,恨得咬牙切齒。
百裏紂忍不住了,讓人帶著弓箭手前去射殺,可惜距離遠,再加上有盾牌,弓箭手根本沒有辦法射中百裏紂一氣之下讓人將弓箭手給砍了,一瞬間五城兵馬司內的兵馬人人自危,生怕百裏紂一不高興,將他們也砍了,同時心裏也有些偏頗。
眼看著時機已到,蕭煜辰再一次將所有將領叫到軍營中。
“老夫願意打頭陣。”李老將軍站出來說道。
蕭煜辰思量了片刻,“要是謝大哥在這裏就好了。”
謝隱代表的是淮南王府,雖然淮南王府已經沒落,可是在十幾年前,淮南王府也是響當當的王府,五城兵馬司內也有不少是從前淮南王府的老人。
若是謝隱前去叫陣,沒準還能策反,可惜……
“淮南王府除了大哥以外,還有我呀。”楊安朵笑嘻嘻的看向他。
蕭煜辰驚愕的站了起來,“朵朵,難不成你想去。”
楊安朵單手叉腰,眼神真摯,“你覺得我打不過他?”
蕭煜辰上下的打量著她,默默的收回了視線:“我不是懷疑你不過他,我是擔心你吃虧,再說你太小了,魏檜人高馬大的,你怎麼可能打得贏他,跟你說實話,即便是耿將軍,都未必有把握能夠贏得了他。”
耿將軍一聽連連點頭。
他這個人就是實誠,耿直,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拋開人品不說魏檜這個人帶兵還算是有方,而且武藝超群,很少有人能夠打得贏他。
“誰說我要跟他打架了?”楊安朵說得理直氣壯。
眾人:“……”
難道不是嗎?
不打架幹什麼?
難不成是去聊天嗎?
楊安朵走到軍事地圖前,手指有目的的指在一個地方。
“眼下魏檜將大部分的兵力都駐紮在西城門,我想利用淮南王府郡主的身份引他出來造成大軍壓境的假象,讓他將所有的兵力都調到西城門,屆時你們就可以繞過西城門,從其他三個城門共同進攻。”
“……”
“……”
楊安朵的計劃就是引蛇出洞,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與其這麼耗下去,反而給了他們一線生機,雖然他們已經堵住了南下北上的軍隊,但是難保不會出現意外。
營帳內瞬間安靜下來。
好半天,羅鶴才站了出來。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當年就是魏檜滅了淮南王府滿門,如果你以淮南王府郡主的身份出現必定會引起魏檜的警覺,五城兵馬司內還是有一些淮南王府的老將,若是能夠將他們策反,說不定能夠不費吹灰之力攻入西城門。”
隻要拿下了西城門,京城就算是打下來了。
“不過你自己也得小心魏檜這個人陰狠毒辣,防不勝防,你有什麼把握能夠贏得了他嗎?”羅二爺擔心的說道。
就在這時楊安朵伸出了手。
眾人打量著她白皙的手指,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的地方。
楊安朵嘴角微微勾起,手指一翻,嗖的一聲,一支短箭,紮在柱子上。
入木三分。
“……”
“……”
過了一會兒,耿將軍咽了咽口水,“暗箭傷人,非君子所為。”
楊安朵眨了眨眼,“耿將軍這話說的沒毛病,可惜我又不是君子。”
蕭煜辰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朵朵說的沒錯,對付這種艱險小人沒必要用君子的辦法再說,你本來也不是君子。”
兩個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本來像魏檜這樣的人,就沒有必要好好的對待他,隻要能夠贏了他就好。
李老將軍將短箭費力的拔了下來,他沉思了片刻:“郡主的暗器是自己做的?”
“沒錯。”
“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李老將軍開口了,其他人自然也沒什麼意見。
再一看楊安朵的年齡,大家也都釋懷了,也罷,她本來就是女子,何必用君子來為難她呢?
“末將願意攻打東城門。”
李老將軍起身大刀金馬的單膝跪地,衝著蕭煜辰說。
“末將願意攻打北城門。”
耿將軍連忙站了起來,不甘示弱的說,心中還有點惋惜,東城門不好打,竟然被李老將軍給搶過去了。
“南城門是重中之重,就由我去攻打。”
蕭煜辰緩慢的站了起來,單手撐著桌子,精致的五官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
本來還想爭取一下的將領們瞬間不說話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