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辰見長公主手腕上有傷,連忙掏出帕子替她醫治,卻被長公主給推開了。
“姑姑……”蕭煜辰帶著幾分哭腔懇求道。
“剪子。”
楊安朵的聲音拉回了長公主的視線,她手忙腳亂的從一旁的藥箱裏翻翻找找,拿出了剪子遞給她。
楊安朵剪斷了羊絨線,在謝隱的胸前撒了一堆藥粉,包紮了一番,叫來了擔架。
耿將軍已經讓人紮好了營帳,謝隱被抬了進去。
長公主寸步不離的侍候在跟前,蕭煜辰幾次想要跟她說話,長公主都像是沒聽見一樣。
楊安朵衝著他搖頭,跟長公主說了一聲,便強硬地拉過她的手,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從頭至尾長公主的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楊安朵輕歎了一聲微微搖頭。
長公主的情況比較輕微,看著出血挺多,但是並沒有傷害到動脈,隻要不感染,應該就沒有大事。
保險起見,楊安朵多撒了一些藥粉。
楊安朵是目前這群人中唯一懂得一點醫術的,她列了一個藥方交給耿將軍,讓他連夜派人去附近的縣衙抓藥,最好能夠抓一個懂得醫術的大夫回來。
“楊姑娘,隱公子他沒事吧?”
楊安朵從容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自信的說:“沒事。”
耿將軍老臉一鬆:“沒事就好。”
就在這時,楊安朵聽到了蕭煜辰咒罵,還有一陣慘叫聲,夾雜著鞭子抽打的聲音。
“那邊是怎麼回事?”
“楊姑娘,我們抓到了龔金海,公子正在打他呢。”
蕭煜辰手上根本不留情,一鞭子一鞭子抽在龔金海的身上,開始他還挺強硬,可慢慢的也生出了幾分畏懼之心。
“你要是敢動我,朝廷是不會放過你的。”
不提起朝廷還好,一提起蕭煜辰就滿肚子的火氣。
“朝廷,百裏紂,算是什麼東西?”
龔金海見他毫無畏懼之心,下意識的嗬斥:“你怎敢直呼皇上的名諱?”
蕭煜辰一鞭子甩了過去,瞬間皮開肉綻,“我就說了怎麼著。”
“你們行刺長公主在先,就算是百裏紂知道了,他也護不住你們,從你進入青州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被百裏紂拋棄了。”
龔金海慌張的搖頭,臉頰一片蒼白。
“不可能,皇上不可能拋棄我的,你在說謊,你不過就是想要從我的口中得到有價值的東西,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說的。”
“是嗎?”一道清秀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
卓文卓武舉著火把跟在楊安朵身後,縈繞的光亮讓她的五官變得神秘而立體。
蕭煜辰讓出了一個位置,故意讓龔金海看清楚楊安朵的麵容。
龔金海在看到楊安朵的時候,表情就有些不自然,這張臉仿佛似曾相識。
可惜一時間,他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你是誰?”
楊安朵沒有回答,慢悠悠的從藥箱裏麵拿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然後在眾人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刀插在龔金海的肩膀上。
“這一刀是為了我哥。”
“啊……”
說完,楊安朵快速的拔出手術刀,一到血流從肩膀上飛了出來,一側身便躲過了,然後說時遲那時快又狠狠的紮了一刀。
“這一刀是為了長公主。”
龔金海騰的直打顫,想要反抗,結果身上的繩子卻是越來越緊。
他大聲的嚷嚷,“你可知道我是誰?你要是敢動我,皇上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以為你是誰呀?”
楊安朵覺得他聒噪,一巴掌甩了過去,龔金海的嘴角都被她打出血了。
卓文卓武下意識地退後兩步,蕭煜辰瞥了他們一眼,覺得他們沒出息。
不就是流了一點血嗎?有什麼可怕的能夠比得上他。
這能相提並論嗎?
楊姑娘手上拿著刀,臉上雖然笑著,可是眼裏卻陰森森的,感覺就挺恐怖。
而蕭煜辰手中拿著鞭子,臉上一拍,正氣凜然,說到底也沒什麼可怕的。
“你不過就是一個走狗,還是一條不忠心的狗,皇上怎麼可能為了你而跟整個青州作對,現在你還是這麼清楚形勢。”
龔金海氣急,一個小丫頭竟然敢如此羞辱於他,等他脫了困,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屍體扔去喂野狗。
楊安朵攥緊了手術刀的刀柄,輕輕一轉,龔金海疼的瑟瑟發抖,慘叫連連。
整個樹林都能夠聽到他那慘絕人寰的叫聲。
眾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