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收徒。”方一轉身繼續走，圓臉妹子卻一直跟著。
“怎麼還帶個小尾巴？”景霆看一眼方一背後的圓臉妹子，很奇怪。
“她說要拜我為師，學功夫。”
“你還要學功夫？這還沒怎麼著呢，就到處欺負人，真給你學會了還不得上天？”
景霆原本沒這麼多話，原來遇到這種情況，最多是冷眸掃一眼。現在，跟方一在一起久了，這多管閑事的毛病，他傳染。
“我才沒有欺負人。”圓臉妹子一臉不服氣。
“你就說，你今天幹這事兒，對嗎？”
“我是為了賺錢。”
“為了錢就強迫別人幹人家不願意幹的事，為了錢就窺探別人隱私？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圓臉妹子撕咬著嘴唇不說話，景霆牽住方一的手，“我們去吧。”
直到兩個人走回酒店，圓臉妹子還跟在身後。
兩個人也沒再理她，這種三觀不正的孩子，一定是生活在不健全的家庭，或者是家庭過分溺愛，才導致性格上的缺失。
他們不會因為你跟他講道理就改變，還不如暴揍一頓來得有效。
可是回了房間，方一有些恍惚，“景霆，我總覺得那個妹子有問題。”
“本來就有問題，妥妥的一個不良少年。”
“我不是說這個。”
“那你想說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我想多了，睡吧。”
“來了。”
一個晚安吻顯然滿足不了這麼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方一和景霆窩在酒店一上午，中午才出去吃東西。可是到了門口。那個圓臉妹子還在，眼巴巴地盯著他們，還是不說話。
“不是，這丫頭還挺軸。”
“景霆，你去問問她到底想幹嘛。”
“行。”
方一一把抓住邁步向外走的景霆，“好好說話。”
“知道了，我還能欺負一個小丫頭？”
“嗯，去吧。”
景霆推開門出來，圓臉妹子緊張地挪動了一下腳步，但還是沒有說話的打算。
“你一整晚都在這兒？”景霆盡量把語氣放平和。
“嗯，”圓臉妹子點了點頭。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學功夫。”
“不是說了不教嗎？”
“我要學功夫。”
“你這孩子，怎麼聽不懂話呢？”景霆沒有耐心了。
“我要學功夫，我不欺負人。”
“嗬嗬，呃怎麼相信你？”
“我可以帶你們到我家去看看，我沒說謊。”
景霆無奈地回頭看向方一，方一也推門出來。
“她說，帶我們去她家。”
方一很詫異，這個妹子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倔強，讓她隱隱地覺得，她身上可能有什麼故事。
“好吧，那我們就去看看。”
圓臉妹子第一次咧開嘴笑了，那笑容就像早上八九點鍾的太陽，充滿了希望。
方一和景霆跟在妹子身後，穿街走巷，兜兜轉轉走了好遠的路，才來到一個破舊的院子。
院牆已經塌了一半，房子看起來也搖搖欲墜。
“這就是你的家？你家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