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風有些刺骨,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的穿梭在大街小巷。
烏渺市作為旅遊勝地,有四季如春的美稱。
可此時不過下午三點,烏雲黑沉沉的壓了下來,天色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
此時一處名為長安苑的小區內,陸枋站在窗前,看著窗戶外被風吹得呼呼作響的樹葉,那雙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討厭陰天,最為不喜雨季。
不管在哪,隻要下雨,她都隻想窩在床上。
這麼多年,她還從未見過這般暗沉的天色。
風越來越大,平靜清澈的雙眼漸漸染上些許不耐。
此時天色已經預示了接下來會有一場大雨,這種天氣,著實讓人頗為不喜。
陸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過了那人說好的時間。
換做往日,隻要一下雨,她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待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這次若不是那人突然來電話說有事和她商量,讓在家等著他,她可不會現在還站在這傻傻的等著。
時間慢慢過去,街上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陸枋收拾好碗筷,窩在沙發上看著新聞聯播。
困意來襲,陸枋看看時間,已經過七點了。
拿出手機,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屏幕上敲了敲,發了一條信息給對方。
“?”
簡言意駭的一個問號,再無多餘的字體。
那頭很快回了個電話過來,陸枋接起。
聲音依舊是熟悉的不耐煩:“小區門口了。”
陸枋聞言,沒出聲,直接掛了電話。
小區門口站著的男人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神色陰沉。
而陸枋並沒有覺得自己剛剛做的有什麼不對,興致缺缺的放下手機,看著電視。
這套房並不是很大,簡單的兩居室,這是當初結婚時那人說的婚房。
陸枋不在意這些,婚不是她想結的,住哪兒她也不在意。
結婚一年,她和那所謂的老公見麵不足五次,就連見麵的時候也是所謂的敷衍,他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陸枋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皺皺眉,走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自己結婚證上那便宜老公,沈爾凱。
一身裁剪得體的白色西裝,幾縷發絲垂在額前,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兩片薄唇,搭配在一起後,也還算長得俊逸。
沈爾凱見門開了,收起抬高的手,滿臉不耐煩的看著陸枋。
“腳殘了?”語氣算不上好。
陸枋自然聽懂了他的意思,看都懶得看他,轉身去了客廳。
沈爾凱見她如此,似乎也習慣了她的態度,陰沉著臉色進了屋。
陸枋端坐在客廳沙發上,黑色的毛毛鞋已經被她甩到了一邊,屋內還算暖和,畢竟空調從早到晚。
看著已經播完的新聞聯播,陸枋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沙發的舒適度,讓她滿足的伸了個懶腰。
沈爾凱緊蹙眉頭,陸枋這幅模樣讓他覺得有些厭惡。
要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娶個女人回家礙眼。
陸枋雖然模樣生的還算可以,但那討人厭的性子,讓他後悔萬分。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另找他人!
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放在沙發上,扯扯領帶,沈爾凱走到沙發前坐下,緊挨著陸枋。
而陸枋在沈爾凱坐下的一瞬間,一個猛然起身,換到了另一個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