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伸手撓了撓頭,緩緩道:“張叔,咱們什麼時候出城剿匪,定個時間唄?”
“你覺得什麼時候好?”
張牧之反問道。
許臨一聽,抬手輕敲太陽穴,思索片刻道:“要我說。”
“咱們直接現在就去比較好。”
“你想想,這個點,麻匪估計也才剛起床呢,給他們兩個腦子,恐怕也想不到,我們會在這個時候突襲他們。”
“我們現在直接出城,對外宣稱我們要去接一個重要人物,攻其不備,打他個措手不及!”
“然後,我們再遵守諾言,把假麻子這個重要人物給帶回來。”
“回城後直接無縫銜接殺入黃府,生擒黃四郎,再讓假麻子指認他,咱們就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處死黃四郎了!”
“完美!”
這樣想著,許臨仿佛已經見到黃四郎跪在眼前的場景了,嘴角微微勾起,輕聲笑道。
張牧之聽完他這番話,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扇向身旁的柱子。
“啪——!”
“說的好!就照你說的來!”
“弟兄們走!辦他!”
……………
鵝城外,羅浮山。
“鴿鴿——!”
寒風呼嘯的山峰,一個身材挺拔,滿臉絡腮胡,臉頰上全是麻子的男人騎馬屹立此處。
一雙淩厲的雙眼死死盯著前方正努力朝這邊飛來的信鴿。
緩緩伸出了左手。
“鴿鴿鴿!”
信鴿溫順的落到男人的手掌上,用鳥嘴輕輕啄了啄他的食指。
男人臉上浮現一絲笑意,伸手幫信鴿順了順毛,從它爪子處的信筒中取出一張紙條。
緩緩打開,念起了上麵的字。
“兩天後,鵝城縣長會帶著我和兩大家族一起出的三百六十萬兩銀子出城剿匪。”
“我已經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埋下了威力極高的炸藥,待他們重創後,你再以張麻子的名義出來,把縣長一行人給我幹掉。”
“然後把那三百六十萬兩銀子搶走,送回來給我。”
——黃四郎
“新來的縣長要出城剿匪?”
“還帶著三百六十五萬兩銀子?”
“你確定他是來剿匪,而不是卷錢跑路的?”
看完紙條上的內容,男人咂了咂嘴,笑著道。
“還有,什麼叫以張麻子的名義出來?”
他輕柔的撫摸著手上的信鴿,眼神瘋狂,在它毫無防備的過程中掐住了它的脖頸。
“哢嚓——!”
“真正的張麻子是誰?他長什麼樣?多少歲?”
“嗬嗬嗬…要知道,就連官府發放的通緝令上,畫的都是我的模樣。”
“老子就是張麻子,張麻子就是我!”
“我做事,不需要報我自己的名頭。”
“隻要我站在那兒,他們就會明白,我就是張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