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回去後,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聽這話,許臨挑了挑眉,上前摟住小六子的肩膀:“別放在心上,你還年輕,這事兒就當是給你長長記性,經曆過了,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對了,張叔去哪兒了?我有事要和他說。”
“我爹?”
小六子撓了撓頭,想了想,說道:“他好像去囚室審問朱正元了。”
“嗯,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許臨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往囚室去了。
…………
“我再問你一遍。”
“人,真的是你殺的嗎?”
張牧之大刀闊斧的坐在朱正元身前,臉色肅然,用粗獷的聲音道。
“是…”
朱正元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支支吾吾道。
“啪——!”
見狀,張牧之眉頭一皺,猛地一拍桌子。
“那你就給我好好說道說道。”
“你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用什麼方法殺死受害人的!”
“是…是…”
“昨…昨晚?”
“在…嘶,我家附近。”
“不小心把她推在石頭上撞死了!”
朱正元臉色落寞,縮在牆角,重複著之前說過五六遍的話。
張牧之一聽,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真是油鹽不進啊!”
他現在已經確定了,這個朱正元,絕對不會是殺人凶手。
之前在公堂上那番話,顯然是有人教他說的。
“咚咚咚!”
就在他正煩惱時,後方的鐵欄杆上忽然傳來一陣敲擊聲。讓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去。
“張叔,您先出來,我有事兒和你說。”
許臨站在外麵,神秘兮兮的,對著張牧之招了招手。
張牧之起身扭了扭脖子,慢步走到許臨身前,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這個案子。”
“我已經有頭緒了。”
許臨湊到張牧之耳邊,緩緩說道:“殺人凶手,的確不是朱正元。”
“而是王雅名義上的爺爺,王立!”
一聽這話,張牧之挑了挑眉:“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的話…”
“我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您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
“您隻需要明白。”
“我說的,都是事實就行了。”
“嗯,那你繼續說。”
見許臨都這麼說了。
張牧之也懶得深究,擺了擺手,讓他繼續往下說。
“嗯。”
許臨點點頭。
“王立在失手殺了自己的孫女後,為了避免自己被抓,和黃府的人建立了合作關係。”
“他幫黃府的人誣陷朱正元,把殺人的罪名推到朱正元頭上。”
“然後等朱正元被我們處死,他們再拿出朱正元沒有殺人的證據,來為他翻案。”
“而真正殺了人的王立,已經拿著黃府給的錢,逃之夭夭了!”
“這整個事件。”
“是一個非常清晰的毒計。”
“殺人誅心!”
“等到我們誤判處死了無辜的朱正元,他們多半就會立即為朱正元翻案,將矛頭指向我們,說我們錯殺了好人,放跑了真凶!”
“彼時,我們要是給不出一個說法來。”
“鵝城,將會再無我等立足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