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賤男子?
她又多高貴?
李長庚第一次對人起了殺心。
“李小姐請自重!”
收斂了心思,李長庚的神色蒼白如紙,看著近在眼前的李鶴鶴,語氣十分的焦急。
李鶴鶴不管不顧,這點小掙紮對她來說壓根不算什麼,她非但不生氣,反而笑的愈發明媚:“我倒想領教領教你們花樓的本事,不如花魁給本小姐展示一下?你放心,這件事情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知道的。”
外麵的天色緩緩趨於明亮,李長庚猛的推開李鶴鶴,從床上跳了下來,神情慌張的朝著門外跑去。
他的腳步十分雜亂,顯然是十分的害怕。
李鶴鶴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覺得他是欲擒故縱,抬起手輕輕一指,一道靈氣就將門緊緊的封住了。
看著猶如受驚小鹿般的李長庚,李鶴鶴緩緩地靠近,一把就將他扯入了懷中。
美男入懷,李鶴鶴的心跳陡然加速,她眯了眯眼睛,靠近李長庚的耳邊:“我警告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
李長庚沒有吭聲。
可李鶴鶴卻能清晰地感受到懷中男子的驚懼。
但她並沒有放手。
想必花樓的男子都喜歡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真是可笑至極。
“你們這種把戲,我早就看穿了,勸你不要再掙紮,小綿羊,你反抗不了的。”
像是吃定了李長庚一樣,李鶴鶴輕蔑的說道。
“你就不怕我告訴少將?”李長庚聲音輕顫著問道。
告訴少將?
李鶴鶴笑容愈發燦爛:“那你覺得少將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呢?我可是她的親堂妹!”
看著李長庚無助的模樣,李鶴鶴更加的得意。
她自認為自己能夠完全掌握李長庚,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體驗一下這個秦淮第一花魁的滋味兒。
可惜,李長庚竟然再次推開了她,朝著桌子那邊跑了幾步。
李鶴鶴的耐心即將被用完,她怒道:“李長庚,你跟我裝什麼裝?真以為自己是冰清玉潔的大家閨男?不過賤人而已。”
李長庚心底的殺意愈發強烈,他站在桌子後麵,嬌弱的身姿猶如蒲柳,輕輕開口:“李小姐,請你不要再這樣了…我並非你想象的隨便之人。”
“噗嗤。”
李鶴鶴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朝著李長庚撲了過去。
今晚上不管李長庚說什麼,都逃不過這一劫。
她李鶴鶴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
難不成收拾不了一個李長庚?
可轉眼間,李鶴鶴的動作就停下了。
隻看到李長庚猛地從桌子下方,拿出來了一把匕首,抵在了雪白的脖頸之處,眼神裏麵充滿了堅韌。
顯然是用死在威脅她。
李鶴鶴卻絲毫不怕,她揚了揚手掌:“你想用死威脅我?我聽說你之前就是這麼威脅大伯母的,可笑大伯母還上當了,可我李鶴鶴可不信,卑賤之人最是惜命,你倒是死阿!”
雖然是貌美如花,但李鶴鶴卻毒辣心腸。
她容忍不了李長庚一個男子,居然走上修道的道路,這是對修道的侮辱,真以為誰都能修道做捉妖師?可笑!
更何況李長庚是花樓出身。
這樣的男子更不配出現在她們李家,李家的家族容不下!
她倒要看看李長庚是不是真的敢自殺。
李鶴鶴一步步朝著李長庚走去,眸子裏麵充滿了不屑,顯然是絲毫不信李長庚會死。
這種卑賤的男人最是惜命。
看著邪笑著逼近他的李鶴鶴,李長庚表麵上依舊驚恐無比,內心卻已經有了計較。
“你倒是死阿?還跟我玩這種把戲。”
李鶴鶴不屑的說著,就想伸手去拉李長庚的手腕,結果下一刻——
“噗!!!”
隻聽到噗嗤一聲,血肉被洞穿的聲音響起,李鶴鶴不可置信的低頭,隻看到她的心口插著一把匕首。
而拿著匕首的人,正是李長庚。
李長庚這一刀蘊含了歸墟之力,李鶴鶴根本無法反抗。
看著李鶴鶴意外的樣子,李長庚目光肅殺的冷笑:“啥比,我死了也能活,但是你得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