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塵朝前奔,狂奔,一頭紮進清澈的湖泊中。
在水裏呆了好幾分鍾,快被憋死才起來。
喚出浪子劍,劍一下割去自己的一縷頭發,‘誓報仇,就如此發。’
劍氣震碎被割下的發。發成碎末,人身一轉,劍鋒割水,水被濺起幾十丈高落在身上,仿若沒落。
渾身的靈氣集中在握劍的雙臂。
悲到極致不是喜,悲到極致是麻木。
兩根手指撫摸著浪子劍。
現在,劍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唯一的親人,唯一伴自己到天涯海角的人。
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腦海有柔軟的一處,那柔弱的一處轉來轉去。無從捉摸。
武塵的內視眼盯著這轉來轉去的柔軟一處,手上的劍隨著腦海的這柔軟一處揮舞。
漸漸熟練。看不見的空氣隨著劍氣轉來轉去。
“殺!”武塵喝道。
劍對著前麵刺去,直接把大地斬成兩半。千米外的一棟白色建築,被劍氣斬成兩半。
至柔至剛,悲到極致的劍法,‘悲傷劍法。’
武塵黯然傷神。收劍跳到地上,朝著前麵走去,完全沒在意身後,手握著長矛、刀劍、弓箭、大鐵錘、鐵鏈的許多女人。
女人們虎視眈眈地盯著武塵,似乎準備把自己撕碎。
可是,武塵一點也不在乎,朝著城外走去。
“沒有令牌不準出去。”守衛的女人說。
這裏怎麼都是女人?
建築上到處是女兒國,女兒國的字。
自己這是在女兒國?武塵揉了揉眼,捏了捏大腿,確定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夢。
“你要出去,也要等你的傷好了再出去。”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武塵的漆黑眸子亮了,接著一個熟悉的男人出現在武塵的視線。
一個滄桑的很瘦的男人,哦,應該說是老人。
“你還活著?”
“我還活著。”公孫寧說。
“現在,你還要不要出去?”
“要。”
“去哪?”
“救蘭花妹。”武塵的眼神流露難得的柔情。
“你知道蘭花妹在哪?”
“不知道。”
“你連蘭花妹在哪都不知道你怎麼救?”
“至少我記住了殺我的黑暗使者,捉走蘭花妹的人的臉。”
“現在,我可以走了?”
“你不能。”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擋得住我的劍?”
剛修煉出浪子劍法第四式,正好試試,‘悲傷劍法。’
武塵的眸子悲傷。浪子劍在顫抖。
“等等,也許,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公孫寧說。
武塵看了公孫寧三秒,已看出公孫寧身上的傷完全愈合。
多年征戰,多次廝殺,已練就金鋼鐵骨,即使受傷愈合的速度也非常快。
“馬上走!”
“不,至少也等你練就了能殺黑暗使者的本領才行,你現在去是送死。”
“淵尊派來的黑暗使者都這麼厲害,何況是淵尊。”
“他一出現,我們兩個抵不過他兩招就會死,你信?”
“我信。”
“所以……”
“所以,我留下來,練就本領,殺黑暗使者,救蘭花妹。”
公孫寧笑了,臉笑得像一朵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