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也是知道嚴愛黨的性格的,不高興是有點的,畢竟有些傷自尊,但也是一刹那的事情,更何況愛黨都道歉了,連忙搖頭道:“是我小氣了,我去打飯。”
吳富貴眼疾手快的掏出飯菜票遞給西南,認真的說道:“你叫西南是吧,這個是飯菜票,沒有飯菜票食堂是不給打飯的,還有你有沒有飯盒,沒有飯盒也打不了飯。”
西南看著吳富貴,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拿人家的飯菜票呢,連忙從口袋裏掏出錢票說道:“我叫西南,那你買點飯菜票給我吧,還有飯盒,我也想買幾個。”
吳富貴把飯菜票往西南手裏一塞道:“你先吃著再說,我有二個飯盒,我問我師傅拿一個就行了。”
樊科長也湊上來道:“這個愛黨同誌,我有飯盒,都是新的,要不用我的吧。”
嚴愛黨想著以後嶽母大人和西南要一直在這裏工作,買幾個飯盒啥的也是應該的,點點頭道:“我給你錢和工業票。”
樊科長心裏更擔心了,連一個小小的飯盒都要算的這麼清楚,估計自己喝茶的概率爆棚了。
從一個文件櫃裏拿出了三個飯盒,遞給嚴愛黨:“二塊錢一個,再加六張工業券。”
嚴愛黨爽快的拿出六塊錢和十八張工業券,換取了三個飯盒,同時,西南也摸出十塊錢遞給吳富貴:“飯菜票是財務室買的吧,你給我十塊錢的飯菜票。”
吳富貴連忙接過錢,去辦公室抽屜裏數了十塊錢的飯菜票出來,然後工工整整的在一本本子上記錄,並讓西南簽字領取,這一套手續做下來,幹幹淨淨,絲毫沒有差錯。
盛麗娟手在打算盤,周圍的一切變動也在自己的眼裏,耳裏,承包下來後,這裏就是自己的工作場所了,人員肯定有所變動,那個吳富貴看來還是能用的。
其他的財務出納一看形勢,都聰明的返回自己的崗位,該做啥就做啥,刹那間,整個辦公室除了西南和嚴愛黨,還有樊科長是站著的,其他都都坐了下來。
盛麗娟當然沒有這麼傻,這麼多活自己一個人幹,一個月都查不完,她站了起來,巡視了一遍,然後有目標的指定了四個人,其中就有吳富貴師徒倆,將各項報表記錄都一一分發下去,讓他們查賬,凡是沒有發票的,或者其他不規範的,一律記錄下來。
四個人的心定了,看來即使這個廠子承包出去,自己的飯碗肯定保住了,要知道在一個單位做會計,那得有多難呢。
沒選中的人開始不明白咋回事,經過仔細觀察後,才發覺盛麗娟挑選的人有個特點,他們的辦公桌整理的非常整潔有序,各種文件工具都安放的很合理,最大限度的方便了自己工作的便利性。
於是,那些人開始悄悄的整理自己的工作台了,那些瓜子果皮啥的全部扔掉,打了一半的毛衣也都放進了袋子,報紙和雜誌都歸攏,小鏡子小梳子啥的全部丟進了自己的小包裏。